“你肯定跟她差不多大。你认识她吗？”
“只听过她
名字。”男人坦承。“
跟她
个朋友约过会，葛莉娜·伊娃诺娃。”
薇拉跟大家样看着葛莉娜跻身明星之列。整个
“她是邮购新娘。”薇拉说。
“邮购目录？”
“没错。还有几个网站。她必须穿着比基尼摆pose。真是丢脸。”
“她有没有吃起司汉堡、看棒球？”
“不知道。”薇拉坦承。那些寂寞孤单美国男人，读
莉迪亚在婚姻网站张贴个人简介之后，说不定比她更解女儿内心世界。“她不太跟说实话。去年她寄六封信给，大多跟聊天气。你晓得格伦代尔有几种云朵吗？三种。她跟描述。”
她粮食配给被提升到与委员同级之前，她已培养出对甜食嗜好。
她在他盘上重重搁下另大块蛋糕，他说声谢谢。她想问他姓名。请人喝茶吃蛋糕，却不知道他贵姓大名，似乎有失礼数。但是话又说回来，她把她家租给d品贩子，似乎也不成体统，但她很久以前就学会谨遵微小社交礼节，借此忘却自己道德疏失。
“你有小孩吗？”
“没有。”
“宠物？”
“美国非常遥远，况且唯认识邮差说不定得靠着地图才找得到自己两只脚。很多信肯定寄丢。”
“跟自己也是这
说。”
“跟说说她先生。他是怎样人？”
薇拉摇摇头。“怎样人会从网络目录上找个老婆，而且依然以为自己是个男子汉？”
“他是个开路先锋。再过几年，人人都会在网络上出洋相。”
“有个弟弟。”
“他在做什？”
“他啊，嗯，他才刚刚起步。”男人边说、边低头瞥。“还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你有宠物吗？”
“有个女儿。她住在美国，嫁给个叫作吉尔柏男人。他住在加州格伦代尔，是个优秀──”通常说到这里，她就开始愈扯愈远，天马行空，但这会儿她跟个小混混聊天，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必要说谎“──钢琴调音师。”
男人羡慕地吹声口哨——在旁人欣羡目光中，她才觉得女儿没让自己丢脸。每当大家问起莉迪亚，薇拉就把吉尔柏不怎大公寓加上几个房间、不怎多薪水加上几个零。她用半真半假、略为夸张说辞，详述女儿在美国生活，也用虚虚实实、超乎她控制谎言，在封封谨慎措辞书信中描述她生活，每个月到邮局寄给女儿。但她不怕这个坐在她面前、舔去汤匙背面粉红色糖霜男人评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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