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你看
现在混乱吗？”
“那你得先挂号预……”林杰话说
半，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下坐直
，“卧槽，你找干什
？”
付宇峥从口罩边缘斜睨着他：“你还能干点什？”
“不是你……”林杰收敛起玩世不恭
态度，正色询问：“做心理咨询，你怎？”
那杯水直被付宇峥握在手心，没有喝意思，仿佛只是借寸温热触感，他回答说：“遇到点麻烦，心里过不去，有点想不通。”
林杰知道他日常工作内容，长时间伫立在生与死交界线上，往往把手术刀就主宰个人，甚至个家庭命运，虽然被戏称为“神外高冷之花”，但是脑壳开多，再强大淡然人也难免会职业焦虑，于是问道：“和工作有关？”
给自己从鞋柜里找双拖鞋换上。
“不是，您挺自来熟哈？”林杰关上门追在他身后，看着付宇峥在沙发上坐下，无情吐槽道：“这个时间过来，正赶饭点，你要是蹭饭就直说，不用打着什聊天旗号，兄弟场，还能少你那双筷子半个碗。”
“别啰嗦。”付宇峥蹙眉，感冒之中人也烦躁，“嘚啵得头晕，真有事。”
林杰狐疑踱步过去，伸手拉开付宇峥口罩边：“声音含含糊糊，感冒啊？”
“啪”声，付宇峥拍开他手，林杰刚不忿地“嘿”出声，付宇峥抢先步：“别传染你。”
“不。”付宇峥回答地干脆利落：“情感向。”
林医生登时瞪圆眼睛。
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个口子，后面话似乎也没有那难以为继，付宇峥摩挲着纸杯，缓缓说：“可能……喜欢上个人，但是自己却不敢确定，也不是不能确定，只是有些混乱，怕辨不清，所以才问问你。”
林杰在被“情感向”三个字当面砸个眼冒金星后，再次被这句“辨不清”夯个晕头转向，好半天，指指自己，喃喃着气音道：“来，你看。”
付宇峥从善如流地抬起眼皮。
“还算你有点良心。”林杰去饮水机接杯温水给他，往茶几对面懒人沙发里窝，“说吧，能让顶着重感冒盯半天门诊，下班后不回家睡觉反而跑这儿装可怜，能是什大事。”
付宇峥闻言静几秒，而后起身，端着水杯走到电视墙边饮水机那里，给自己翻出个次性纸杯，抬手，将温水“换瓶”。
林杰：“……”
不是，咱俩到底是谁在嫌弃谁啊？！
付宇峥端着纸杯重新走到沙发坐下，这才开口说：“做个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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