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深究，不敢窥探，因为自己隐约明白，这个答案，是他无法利落伸手触碰
禁区之门。
护照办理流程不算繁琐，复印证件、拍照、申请登记，采集指纹，最后签字确认时候，小游站在他旁边，提醒着他签名落笔位置时，窗口工作人员才抬起头来，飞快地看
他
眼。
—
又是个林晓鲜有听闻新鲜词汇，林晓想问这“奥利给”是什
意思，但话出口，不知怎就变成：“小游哥，是驰哥让你过来吗？”
“嗐，不是。”小游没心没肺，“驰哥说这段时间辛苦，给
放两天假，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赶紧带你把正事办妥呢。”
“哦。”林晓清淡地应声，不说话。
过两秒，又忽然问：“那你来……他知道吗？”
“知道啊。”小游回答说，“过来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
第二天清早,林晓起床后来到按摩店，没等来方驰，却等来特意前来小游。
小游进门,刚好位客人从按摩床上起身,他看看额头上薄汗点点林晓,笑嘻嘻地问：“小林师傅今天有空吗？不忙话带你去办护照，你带上身份证，咱们去趟市局出入境管理处。”
林晓刚刚做完个头部按摩客人,洗过手，摸到晾衣架上搭着条白布巾擦干水迹，才回答说：“不忙，那你等下,去拿。”
“好嘞。”
林晓回到后院，在手提包里夹层里找到直没拿出来身份证,和林有余简单说两句出门原因，林有余连忙放下手里收音机，拄着盲杖站起身来，笑道：“你正事要紧，赶紧去吧，去前店里守着。”
林晓再度沉默下来。
既然知道，怎没有起来呢？
不过，即便是知道，又凭什要起来呢？
无非是办理证件而已，确实没有兴师动众劳烦方驰同行必要。
那，既然道理他都懂，这忽上忽下若隐若现期待，和瞬间落空浅淡失望，又是为什？
林晓“嗯”声，同他起折返,然后和小游出门。
走到门口时，小游下意识地去牵他手腕,林晓却意外地避下,而后抿下嘴角，像是解释：“家里这片，熟悉,所以不用牵。”
“哦、哦……”小游干笑着收回手，快走两步给他拉开车门，“那行吧，你上车小心。”
林晓慢慢走到车后门位置，伸出手，摸索到车身和椅背，然后缓缓抬脚，点点地，自己挪进去。
等他坐稳，小游启动车子，笑着感慨道：“小林师傅奥利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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