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付行云忍不住
，问道：“你怎
不说话？”
他们租
房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狭小巷子里，地上脏兮兮积水被冻得蒙
层霜。闻逝川沙哑着嗓子问道：“马上就要去拍电视剧是吗？
有没有坏你好事。”
他都听到。
付行云有点心虚，又有点无地自容，他大声说道：“不知道他是那个意思，以为他说是真，他牵就甩掉。”
闻逝川面无表情地说：“你就这想出名吗？”
那男人冷淡地扫他眼，那眼神好像在看脚边垃圾。
“再说吧。”
席上所有人纷纷打车或者开车离开，只剩下付行云个人愣愣地站在饭店门口。下雪，细碎雪花落在他头上肩上，冻得他止不住地抖。刚才还仿佛触手可及梦想，下子就变成被戳破肥皂泡，泡沫水溅他脸。
付行云被阵冷风吹得激灵，发现突然有道黑影快步走过来，把将他面前那个秃顶男人推开，那男人踉跄着后退，屁股坐在雪地里，骂骂咧咧地就要站起来。
是闻逝川。
付行云被他踩到痛处，声音尖利地反问：“你不想出名？那你天到晚拍个什劲儿？”
闻逝川显然也被他踩到痛处，像只困兽，原地踱步，薄薄积雪被他踩出凌乱脚印，他说道：“你想这样出名吗？拍那些没有营养电视剧？走穴给别人热场？根本没有人在听你唱什，没有人在意你要表演什！”
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付行云点儿也不想表现出软弱，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流眼泪。
“难道现在就有人在意你在拍什？没有人看你东西，你再有才华又有什用？别再扯什电影是和自己对话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表情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冷，脸戾气，弯腰揪着那男人衣领把他提起来些，另手已经捏拳头。付行云吓大跳，生怕他闯祸，忙上去抱住他手臂，不住地劝他：“别打架咱们走吧，什事也没有”
闻逝川看着那男人，刀子样眼神直接把他粗话堵回嗓子眼里。闻逝川手松，那男人又重新摔回到雪地里，付行云忙拉着闻逝川走开。
走在回家路上，付行云不免心虚，嗫嚅着说道：“你怎来啊”
闻逝川言不发，将黑色长羽绒服脱下来裹在他身上。衣服还带有他体温，付行云下子就暖起来，只是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淌，鼻子吸吸，鼻头通红。
他们默默走回去，闻逝川走在前面，付行云跟着他脚印走在后面，没有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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