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作者有话说:
因为昨天没更,所以明天会更!
张兽皮,看着像狼皮,狼首垂在地上,如同闭目酣睡。
颜澄已经在等着,只是没坐在上头,就席地坐在门边
张矮几旁。几上放
酒壶和两个酒碗,颜澄已经径自喝
几盏
。
“来。”他说道。
谢燕鸿撩袍角,也席地坐下,手倚着几案,仰头就将碗里
酒里
喝而尽。没想到那酒辛辣得很,呛得他喉咙着火
般,猛咳出来。
颜澄笑道:“慢点,这可不是咱们从前喝软绵绵
千日春”
话甫出口,两人都突然沉默,重逢
喜悦激动已经
点点淡去,回忆倒卷着袭来。“千日春”是京城酒楼
招牌,琼浆玉液,入口韵味绵长。凡有贩“千日春”
酒楼,皆高挂酒幡,入夜,便以竹竿高挂灯球照亮酒幡,灯球远近高低,恍若飞星。
谢燕鸿抬手指指他
面具,说:“你怎
戴着这个?”
颜澄抬手将面具摘下,现出脸颊上刺
字。谢燕鸿只不过
瞥,便飞快地移开目光,低头愣愣地望着空荡荡
酒碗。颜澄复又将面具戴上,沉默着倾倒酒壶,将两个酒碗重新满上。
这回,谢燕鸿慢慢地饮,感受着这北地
烈酒,
路从喉头烧到肚肠里。
颜澄早就喝惯,喝得比谢燕鸿快许多,静静地等他,
边等
边轻叩几案,哼起小调,也是老调旧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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