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祁蔓听黎言之小声说话低头笑，她将茶几上
文件收拾好放黎言之办公桌右上角，转身时看到她文件旁有个黑色笔记本，放在
堆文件里显得很突兀，她抬眼看黎言之，那人背对自己，窄肩细腰，秀发高高挽起，露出漂亮天鹅颈，祁蔓想几秒昧良心打开笔记本，扉页空白，她又掀开页，里面倒是有几行字。
日期是今天。
——她住院
，
想到小时候住院她带个娃娃给，她说，这是奖励给勇敢孩子，可直不勇敢。
……
工作，把那些看完。”
黎言之顺她目光看去，茶几上还有些，她回：“好，不懂你就问。”
祁蔓想几秒问：“你现在还能看清楚字吗？”
黎言之低头，看几秒：“可以。”
先前不知道是不是被头疼影响，或者是她太累所以才看不清楚字，现在休息充足，也没有其他不适症状，祁蔓悬着心压回去，重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安静办公室只听到纸张哗啦声，黎言之签几个名字后看向祁蔓，见她侧脸认真，眉目温和，黎言之顿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黑色封面，崭新，打开还能闻到油墨香，她就着签字笔在上面写几行字。
是日记。
祁蔓刹那怔住，黎言之没有写日记习惯，这笔记本也是新，很显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记忆出问题想记录些什
，祁蔓心情复杂，她匆匆合上笔记本，余光瞄到最下面几行字却愣住。
不能忘记事情：
——照顾姑姑。
——接蔓蔓回家。
娄雅敲门问要不要点晚饭时就看到两人各自工作，分工合作速度就是快，祁蔓学习和接受能力特别强，黎言之工作量肉眼可见缩少，娄雅探头问：“黎总，还是点您经常吃那家吗？”
黎言之看向祁蔓，回她：“就点那家吧。”
口味清淡，祁蔓应该也喜欢吃，娄雅合上门去准备，黎言之手机铃响起，她瞥眼屏幕，是黎蕴电话。
“言之啊，休息吗？”听到黎蕴声音，黎言之有些心虚，她和祁蔓对视几秒，起身离开办公桌，到飘窗处接电话：“姑姑，还没回去。”
“没回去？在公司？”果不其然，黎蕴轻呵：“你是不是没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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