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澍把手机放下，好脾气地问道：“什
事儿？”
见到老板搭腔，挑衅
领头人更得意
，仿佛他怀揣着
个大炸弹，马上就要把这家小店炸出惊天动地动静来。
祝苗急，手垂在腿边紧紧抓着围裙，把围裙抓得皱巴巴。
“祝苗啊，”他不怀好意地说道，“是同性恋，他喜欢男，变态那种，你懂吧——”
祝苗整个人都僵住，他不敢回头去看吧台旁边项澍和柠表情，也不敢去看那些坐在座位上客人，整家店变得静悄悄。就在这空白几秒内，祝苗想好多，他开始想，要是项澍把他扫地出门，他要去哪儿？
整齐齐，整个人都要冒烟。
“下来干活——”项澍站在楼梯上，探出头来叫他。
祝苗利落地应声，赶紧下楼去，柠递给他条围裙，让他围在身上，让他把冰水和纸巾送去给刚进来客人。祝苗干活真挺利索，而且脸上带着笑容，特别讨人喜欢，项澍看着他在店里忙来忙去，朝柠说道：“还不错吧？”
柠不为所动，只是点点头，沉默着开始磨豆。
门口铃铛“丁零零”响，有好几个人下子拥进来，祝苗句“欢迎光临”还没说出口，笑容就在脸上凝固。进来人是他同班同学，和他不对盘那几个，他脸上淤青还疼着呢。
墙上旧挂钟发出整点报时钟声，打破寂静。
项澍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淡淡地说道：“啊，
也是啊……同性恋。”
柠面无表情地举起手，像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小学生，她说道：“也是。”
进门是客，祝苗不想在上班第天就把事情搞砸。笑容是挤不出来，祝苗努力别让自己表情显得太臭，领他们去坐。他不想生事，但进门几个人明显是抱着搞事情目来。
“祝苗——”带头那个叫道。
祝苗看眼在吧台后面认真做咖啡，压根没抬头柠，还有项澍，项澍正靠在吧台边玩手机，闻言抬头看眼。祝苗耐着性子应声，问道：“怎？”
“你在这儿兼职啊。”语气挑衅，不等祝苗回答，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老板知道你事吗，就敢招你？”
店里仅有几个客人开始往这儿看，原本躺在阳光铺满地板上晒太阳猫咪也都不见，藏起来。祝苗觉得又生气又烦躁又羞愧，他实在是不想给项澍和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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