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你还像从前那样。从前
们做
件事不惜体力，句话都可能触犯们
心灵，由此引发们写大段文章去回应，也可能不是文章，是电影、绘画，或别什
，总之点点事情就叫们变出很多戏法。但不知从什时候开始，由于工作如此，总是要关注大家，发觉们这批人不再那样
，受到自然催促，好像正在变得软弱、茫然，或是冷漠……”
“你是说，老？”试探道。
“是，”他说，“你明白，朋友。就拿刚才在写书评来打比方，那位作家这次就令很难下笔。该不该褒奖他坚持创作同类题材并深掘其中意义呢？犹豫又犹豫。”
“就是说，他重复并退步？”
“是。但是，因为大家都正在经历些变故嘛，这又是可以谅解。再比如自己，也在经历变故。”他又次谈到自己病，“‘肢体依赖症’，你听别人提起过吗？好，但他们大概只对你谈病表现。至于病因，看过许多医学专家，他们各执词，其中有位医生观点比较有趣，他认为，发病原因来自心理，是心理问题躯体化。真正原因可能是忧愁。”
“什？”
“忧愁意思，苦闷、发愁、忧虑、惆怅……”
“为老而忧愁，是吧？”
“恐怕是。心有忧愁，害怕从现在开始走下坡路，并且每天都会继续往下走，走到……非常不想去地方。你呢，平时你会不会想，‘时间过去得多快呀！’你会，你刚才站在那里不就说出来吗？也许你偶尔才想想。这句话如今在们许多人心里流淌，不管好它，它就会自动冒出来。‘时间过去得多快呀，们还能创作出好作品吗？’‘时间过去得多快呀，别人还会认为们是多姿多彩人吗？’‘们还能站立在正站立地方，仍然占据席之地吗？’‘们做错什事呢，为什时间过去得那快？’可能因为这样想，反复想得太多，所以病，结果要像小宝宝紧紧抓住伸过来手指头似，紧紧抓住，直紧紧抓住什人，从中找到安全感。”
语气真使想分担他忧愁，叹口气。围绕着们观众，以女诗人为代表画像和照片上人似乎也全轻轻叹着气，要不就是他们叹息，要不就是突然吹进客厅股风制造出混乱气流，翻动若干本书，便利贴像彩色枯枝败叶随书页舞动，几封邀请函和信件掉出托盘，叹息或风也吹到们额头上，吹动们正在变少头发。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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