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悠然急急忙忙打断他：“
睡着
。”
温修远笑
下，不再逗她。
车轮滚滚向前，很快就离开城区，驶入高速。
顾悠然点都不困，只能闭着眼睛装睡。努力不去想旁边这个扰她心神
人。
已是深秋，下几场雨，到晚上又阴又冷，只是简单说几句话，手已经冻冰凉。
和顾南山分开，顾悠然搓着手匆匆走向温修远，他变戏法似从风衣口袋里拿出瓶热牛奶递给她。
顾悠然惊喜，眼睛亮，冻红小鼻子愈加可爱，温修远唇角弧度更加温柔。
“旁边便利店买，”温修远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谢谢师兄。”顾悠然拿着牛奶，弯腰上车。温热牛奶不仅温暖她手，也犹如火种燃烧她心，脸也跟着热起来。
。
顾南山继续说：“决定以后都跟着他们打比赛。”
“你不要这
草率做决定，马上就要高考，你……”
“姐，”顾南山打断她，“可能要保送。”
“……”
其实南山真很可怜，4岁那年父母就离婚，顾海生忙着带学生、做项目，杨文欣有自己生活，而她年纪小爱玩，玩起来哪顾得上他？他从小就很乖，个人玩、个人睡觉，现在这沉默，甚至……有些自闭，其实都是他们造成。”
有几次她回到家，做饭阿姨已经走，小小年纪他躺在沙发上蜷成团睡着。桌上饭菜已经放凉，他却说，要等着姐姐和爸爸回来起吃……
“师兄。”
沉默顾悠然忽然开口，温修远看着她，应声，“嗯？”
“到底为什要生孩子呢？”
温修远从另侧坐进来，拿条毯子为她盖上。距离很近，只要她呼气，就会碰触到他，她紧抿唇屏住呼吸，却情不自禁看着他，忘记转开目光。
“已经开暖气，很快就会暖和起来，”温修远整理好毯子，看着顾悠然愣愣样子，笑下，“发什呆？”
他笑起来真好看。顾悠然不禁感叹。
“知道。”？？？
后知后觉，她竟然把心底话说出来！急忙看向窗外，“可能是困，已经开始说梦话。”
行叭，什也不说。
“总之，你要想清楚，家里那两位可没有这好说话。”
“嗯，”顾南山点头。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个是大学教授，个是富家千金，有名利有地位，她“不务正业”已经让他们倍感没面，如果再加上顾南山……
算算，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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