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人，那个头发漂白
男人。
他就是撒旦。
而
是
头自愿受屠宰公牛。
该怎
办？借着祷告，把所有顾虑、所有烦忧都丢给耶和华，然后相信他真在乎？
这是他在《青年问答集：正解》关于不正常性行为章节中所读到解释。他读过这段，不下千万遍。他将这段文字视为真理，简直可以倒背如流。
本杰明打
个冷战。
他拖着虚弱双腿，缓缓走向马利亚广场。刚刚发生事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天气已相当寒冷，他却选择在公园里张长椅上坐下。面前就是广场大型雕像，个男人正与恶兽作生死搏斗，那人就是北欧神话里雷神索尔，正努力用锤子压制住海蛇。耶和华也曾和头叫利维坦大海怪搏斗过，目是在混乱中建立新秩序，抵抗诱使人们步向堕落与毁灭恶势力。
本杰明瞧着自己颤抖不已双手。他打开膝上公文包，却又不知道为什，只好呆望着它。
他到底在找什？他究竟想干吗？
神。
“最后件事，朋友。怕自己忘记，想提醒你……”
“……嗯？”
本杰明困惑不已，老半天才挤出这个字来。
陌生人扮个鬼脸，对于自己想说话是否合适或恰当，显得有点迟疑。然后，他好像心横，不管三七二十似，直接把话说出口。
“耶和华将赋予你内心宁静，‘超脱切理解’宁静。”这段就是这样写。
“它将保护你心智，赋予你‘超凡力量’，使你免于追求谬误、不洁欲念。”
谬误、不洁欲念。
他全心全意，愿做耶和华忠贞仆人。但他还是被对方，被这个滑稽愚蠢世俗男子认出来。他讲话迂回，意图粉碎他心防，将他
也许，他想为刚才会面做点笔记？他想写什？要用什缩写代号才好？
他脑中想到句话：“是头自愿受屠宰公牛。”
他知道自己曾在《圣经》段落中读过这句话。
附近突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笑声。
就是在嘲笑他。
这是个事实。不是个问题。
“你知道你是同性恋吧？不是吗？”
你知道你是同性恋吧？不是吗？
本杰明离开公寓，夜景依旧，寒冷，深秋，街道，人行道，切如往常。但他变，彻彻底底变。
张磨损海报贴在电箱上。本杰明发现那是欧洲工党海报，上面有首相奥洛夫·帕尔梅被涂鸦过画像，内容指控现任瑞典首相过去曾是KGB特务。帕尔梅看起来就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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