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吃吗？
——不，在附近吃。
男人
动作多
几分兴致和速度。他翻过捞网，毫发无损干干净净鱼在水泥地上用力扭腰。青灰色身体上是淡淡黑色花纹。男人把鱼放在操作台上，划开鱼腹，大胆又小心地去除内脏，剥下鱼肉。李修怀着尊敬和恐惧注视着男人工作样子。
——头和内脏也要吗？
——是，要。
李修
边想着快点儿离开，边却又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万称重之后不买，会不会看起来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想买呢？他想摆出“购买姿态”。男人生怕客人改变主意，急忙拿起捞网，熟练地捞出条岩鲷，放到绿色天平上。
——
看下，差点儿3公斤……25万就行。
李修犹豫。老板说每公斤9万元时候感觉还不真切，听说这盘就要25万元，顿时有些发蒙。
——再送你们两三条活章鱼。
桃花不明白李修“反正也不想买”，为什
还要犹豫不决。这时，李修说句出人意料话：
鱼究竟是什鱼，但是很贵，这点他还是知道。男人凭借商人特有爆发力迅速接话道：
——两位用餐吗？
——啊，是。
李修不由自主地点头，却是不定要买意思。
——那要多少钱？
也许是鱼比较贵重缘故，男人连片鱼皮都没扔掉，全部装进次性盘子。李修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轻微激动。这是第次花重金吃饭。心里七上八下，同时又觉得没什大不。不是房子，不是汽车，只是条鱼而已。李修当然知道，“只是条鱼而已”，却曾经是自己个月生活费。事实上，他曾经用比这更少钱度过冬天，直到夏季。桃花似乎放弃切，噘着嘴后退几步。男人递过黑色袋子，李修从旧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个白色信封。他用心数着张张万元纸币，愧疚和兴奋同时凝结在他指尖。
两人提着黑袋子，走进阴暗胡同。他们要寻找只收餐位费和酒
——这个要。
桃花拉着李修胳膊，窃窃私语：
——你疯？
——这条鱼要。
男人急着促成生意。
——称重才知道。每公斤10万元多点儿，今天给你们优惠价，9万元。
李修快速地眨着眼睛，暗自担心刚才想法被男人发现。
——鲷鱼是应季吗？
男人迟疑片刻，回答说：“夏季捕捞鲷鱼最多，不过冬季鲷鱼味道最好。”
——哎哟，那又怎样，最好吃时候就是最应季时候，不买也没关系，先称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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