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耷着眼皮，吹茶杯里
热气，语气随意地说道：“父女情深，独步王生病，当儿女总该问个清楚吧。”
又是上官如，这个小姑娘不知道自己身份带来多少阴谋与危险，偏偏在这个时候软弱下去，顾慎为不过是环伺众多野兽之
，这让他心里更加平静
，“这可不是帮
自己忙，只会要命。”
钟衡知道自己已经说服杀手，现在需要做就是给出诱人许诺，“现在西域不比从前，金鹏堡巅峰已过，中原迟早会重返璧玉城，要知道，三十年前，这里是中原万精兵驻地，如今朝庭已有出兵动向，背靠这样大树，杨老弟还担心安全问题吗？”
交易已经达成，剩下事情是给它涂脂抹粉，让它看上去既不是背叛也不是阴谋，独步王如果真有病在身，杀手必须替自己安排后路，尤其是手上沾有独步王之子血迹人，在钟衡看来，杨欢乃是最具可能拉拢对象。
背叛危险不在于背叛本身，而是如何确定对方没有使诈，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顾
，得为自己找位可靠主人。”
“哈哈。”钟衡满意地大笑，随后正色道：“这世上只有不得已忠诚，没有心甘情愿忠诚，良禽择木，可惜，‘木’通常就那
几根，大家都来抢，哪还有选择余地？最后落在哪棵树上都是没办法事。”
“多谢大人教诲。”顾慎为确从钟衡这里学到不少东西，但这句话不算，因为他老早就知道。
“所以啊，人人都该关心自己脚下大树是不是有问题，做好提前飞走准备。”
巡城都尉在璧玉城只有象征意义，治安城防都用不着他，钟衡很大部分职责是替中原收集情报，他暗示在顾慎为听来自然很有份量，“大人是说——”
“独步王生病，而且时间不短，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就不怎管理金鹏堡事务。”
顾慎为曾经见过两次独步王，第次是巨石崖捕捉金顶大鹏，那时上官伐意气勃发，掌就击毙名武功高强青面，第二次是在大少主上官垂葬礼上，神色木然，周围环绕着成群高手。
“真？”顾慎为在记忆中找不到独步王生病迹象。
“这正是想请杨老弟帮忙，同时也是帮你自己个忙，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顾慎为注意到，钟衡特别强调“”字，这位都尉大人难得有次将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这恰恰说明他奉是督城官之命，“在石堡里随便谈论王主是死罪，况且现在连回堡都困难，恐怕没法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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