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3 / 21）

条消息吸引。消息标题是：市府大院上班拖拉，半小时后来人过半。内容竟是本报记者于×月×日上班时突然在市府门口作调查：上班后十分钟来多少人，二十分钟后来多少人，半小时后来多少人。局长迟到有几位，副市长迟到有几位。立时会上议论纷纷，话题由讨论市长z.府工作报告变成对此报道争论。庄之蝶听听，无非是乱哄哄地发牢骚话，觉得索然无味，就回到房间给家里拨电话，询问有没有要紧事。接电话是柳月，直问“谁呀？谁呀？”庄之蝶正要说话，电话里却传来嬉闹声。他想听听嬉闹是谁，便不说话，柳月在那边说：“神经病！”咔地把听筒放下。庄之蝶再拨，柳月不问青红皂白，吼道：“错，这是火葬场！”电话又按。气得庄之蝶又次拨电话，等那里拿听筒就骂道：“柳月，你在家就这样接电话吗？！”柳月听清声音，忙说：“庄老师，怎是你呀？这几天你不在，每日几十个电话寻你，说你不在，过会儿电话又来，大姐就让接说号码错，倒没想到竟误你电话。”庄之蝶还在发火：“谁在那里和你说话？”柳月说：“是洪江。他是才来寻你，你要给他说话吗？”电话里就有洪江声音，先是支吾不清，后来说到书店事，立即说那部书稿已印出两天，发散到各地零售点，销路十分地好。洪江咕咕嘟嘟说半天，庄之蝶没吭声，洪江就说：“庄老师，你听着吗？”庄之蝶说：“嗯。”洪江说：“这次是捞住，大概计算下，咱们投资十万，能纯收入三万！照眼下行情看，想过十天半月咱再印万，所以想是否招待下邮局发行科那个姓贾？此人不敢得罪，除正经发行渠道外，他手里有个黑道发行联络图哩，如果你觉得这主意行，你是否能出面见见他，明天，还是后天？”庄之蝶说：“没空，你给你师母说吧。”就把电话放，拉展床铺，直睡到吃晚饭时辰。

吃罢饭，去院门外看看，没有发现唐宛儿来。大会安排晚上去易俗社看秦腔，许多代表已三三五五结伙边散步边往剧院去，有人喊庄之蝶块走，庄之蝶说他得回家趟，外地来客人，推辞。待看戏都去看戏，回到房间等候约好唐宛儿，却想该拿什吃招待妇人，便才去商店买盒口香糖回来，黄德复却敲门进来，说：“市长找你呢！”庄之蝶说：“市长找？”当下虚掩门，两人去到对面楼二层个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