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哪里采访过他？还不尽是道听途说。”周敏说：“这
有办法。”唐宛儿没有说话，把灯拉
睡在被窝里心里扑腾扑腾地跳。
翌日清早，周敏起来急急又去杂志社。唐宛儿赶忙打开电视机，她知道昨晚
新闻隔日早晨还要再播
次，果然又有庄之蝶镜头出来，用心记住会议在南门外古都饭店召开，便光头整脸收拾番，去古都饭店。饭店大门口果然挂满各种彩旗，从楼顶直垂下来条巨大红绸标语，上面书写“热烈庆贺市××届人民代表大会在店隆重召开！”但大门却关着，有四五个佩戴治安袖章人守在旁边小门处，不许非会议人员进去。隔着铁栅栏，院子里停放溜小车，刚刚吃毕午饭在院中散步代表，边用牙签剔牙，边去门房边小屋里凭票领取香烟。栅栏外却拥着群人，乱糟糟地嚷什
。唐宛儿喜欢看热闹，往前挤挤，脚上高跟皮鞋就被谁脚踩脏，才脸不高兴地掏手纸去揩，便见紧靠栅栏处是三个头发粘腻妇女和个粗糙男人，男人双手高举张白纸，上面写着“请人民代表为伸冤”，下边密密麻麻小字，大略写冤情。三个妇女扑通通就跪下去，喊：“们要见市长！们要见市长！”声泪俱下。几位戴治安袖章人过来拉，妇女抓栅栏不松手，那衣服就拥起来，露出黑兮兮肚皮和干瘪奶头，说：“市长为什不见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给老婆抱娃去！你要再拉，头撞死在这里！”戴袖章人就不拉，说句：“那你就胡闹吧，看你能闹出什来？！”站到边抽烟去。唐宛儿立在旁边看会儿，见瞧热闹人越来越多，许多男人不看那妇女倒看她，知道自己与这三个妇人在处，丑越发丑，美更美，偏不害羞，将脸面平静，目往高处视，随后就摆柳腰儿向小门进去。守门人似乎不挡她，她已经走进三步，却又被喊住，问：“同志，你代表证？”唐宛儿说：“不是代表，找庄之蝶！”那人说：“实在抱歉，大会制度是不能让个非会议人员进去，你要找庄之蝶，让人叫他出来见你。”就对院中人说见庄之蝶告诉他门口有人找，果然不会儿庄之蝶就出来，喜欢地说：“啊，你怎来啦？”唐宛儿说：“快让进去，有话对你说。”庄之蝶便给门卫说，领唐宛儿到院中，却说：“你太艳乍，先上去。703房间，记住，不要走错。”头也不回进楼去。唐宛儿随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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