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反而是东海王、步蘅如等人。
只有皇太妃没有显出意外，对韩孺子说：“陛下请，待会还要请陛下也写
道圣旨。”
在太后寝宫里，唯宫女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铺纸都困难，更不用说研墨，王美人接手，准备好切，太后冲她点下头，表示感谢。
步蘅如从怀里取出几张纸，都是写好懿旨
韩孺子抢前步，叫道：“母亲。”
步蘅如拉回皇帝，韩孺子甩
下胳膊，没有挣脱，停止反抗，向母亲点点头，王美人也向儿子点点头，露出丝微笑，什
都没说。
步蘅如带来太监大都留在宫外，只有他和另外三人跟进来。
东海王让到边，面带微笑冷眼旁观，他不着急开口，而是要看场好戏。
上官氏姐妹二人互相凝视。
正中间是太监左吉。
韩孺子心中稍宽，他起码已经提醒过太后身边个人。
行人止步，皇太妃与左吉对视片刻，开口道：“左公可有疑问？”
左吉目光在皇太妃身前身后新太监脸上扫过，侧身让至边，“皇太妃请入慈顺宫，奴等守卫宫门。”
皇太妃迈步往里走，韩孺子这回真大吃惊，盯着左吉，左吉也看着他，嘴角抽动露出嘲笑，马上抬起手按住脸上伤疤。
皇太妃先开口，“你是什时候知道。”
“刚刚。”太后声音波澜不惊，倒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幕，“左吉调走
身边人，说是要禳灾，就明白，想来想去，整座皇宫里唯独你有这个本事。”
东海王在边不屑地撇撇嘴，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他主意，皇太妃只是执行者。
“承蒙太后看得起。”皇太妃声音也变得平淡，“那就不用多说什，有劳太后拟几份懿旨。”
韩孺子以为太后会做出点反应，即使没有厉声怒斥，也该表现出激愤，可她没有，微点下头，居然转身进屋，似乎真要去拟旨。
“左吉也被皇太妃拉拢过来？”东海王兴奋地小声说，马上又生出几分不满，“你应该早点告诉。”
“随机应变，哪能每件事都告诉你？”皇太妃说。
韩孺子恍然，原来让皇太妃提前动手人就是自己，他挑拨左吉与皇太妃内斗，结果却适得其反，左吉干脆投靠皇太妃——他定对勤政殿内受辱充满怨忿，连太后也恨上。
或许这是太后计谋，韩孺子怀揣最后线希望，刚进入慈顺宫内院，这希望就破灭。
院子里没有人，正房门敞开着，太后站在门口，身边只有两名侍者，其中个是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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