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理应就国，这是祖上
规矩，东海王老大不小，不能总留在京城。”
“陛下总算想通
。”慈宁太后露出微笑。
韩孺子不会再将东海王留在身边。
“
还听说英王要在海外自立，陛下竟然同意，这是为何？”
“相隔遥远，大楚无力制约英王，不如遂其心意，先
同击败神鬼大单于。朕向英王军中派出使者，除册封之外，还会向海上诸国承诺，战时立功、战后来大楚朝贡者，将获重赏。届时朕将亲封几位重要王公，用来制约英王，这比空口威胁要有效。”
东海王又要哭，强行忍住，告退离去。
韩孺子回后宫比较早，今天该是给太后请安日子。
慈宁太后正在哄几个孙子，北皇子站得最远，脸不情愿，庆皇子、邓皇子却赖在祖母怀里不肯稍离。
见到皇帝，慈宁太后命宫女将孩子带走，接受请安之后，说：“东海王回来？”
“是。”
，让给陛下传句口信，说是‘那本书还在’。”
韩孺子愣，“刺客是谁？不要命吗？他确说过要去刺杀，却直没有消息，战后也没踪影。”
“不知道是谁，肯定是男子。”
“‘那本书还在’——是说《淳于子》吧。”
“想必是，他没有解释，很快就走，猜他是在故弄玄虚，还说会被放走，结果等这
久。其实书还在又能怎样？”
慈宁太后看着皇帝，发现自己竟然提不出任何建议，轻叹声，“国事解决，家事也得考虑。”
“皇后已经再度有喜。”
“当然，皇后若是生下嫡子，没话说
“他不该回来。”
“东海王为国效力，能活着回来是件大好事。”
“陛下心太善，却不相信他。在外面飘荡好几年，谁知道他是不是变得更坏、更阴险。”
韩孺子笑笑，“太后不必担心，几个月之后，朕会将他送回东海国。”
“真？”慈宁太后有些意外。
“或许他说并不是书，而是望气者，林坤山这不是又重出江湖吗？”
“望气者已经死得差不多，林坤山还想怎样？”
“《淳于子》是造反之书，也是帝王之书，所以‘顺势而为’既是望气者手段，也是帝王之术。”韩孺子极轻地叹息声，更希望将这些话说给孟娥听，很快将她从心中抛去，“朕这不是也用上？”
东海王面露惊讶，“陛下说自己也是望气者？”
韩孺子笑着摇摇头，“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不用再过来，朕养病消息自会传出去，你想办法弄到解药，这比什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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