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母亲常跟邬莹莹走动,邬莹莹活泼机灵,编出来许多小玩意
这琴曾落到父亲那个叫邬莹莹表妹手中,要不是年幼
她拼死不肯放手,根本不可能夺回来。
而夺回之后,她又因为嫌弃这把琴被邬莹莹摆弄过再也不肯碰,没想到父亲把它收在
书房里。
滕绍自顾自拨弄琴弦,伶仃乐调从他指尖溢出来,技巧并不娴熟,但能听出是胡人名乐《苏慕遮》。
滕玉意越听脸色越难看,就在母亲去世前不久,她曾无意中撞见邬莹莹与父亲在书房私会,彼时吐蕃再次进犯,河陇带告急,父亲正要率军出征。
邬莹莹以此曲相赠,颇有依依送别之意。
,眉宇间是深深疲惫,灯影照亮他鬓边
白发,
下子就见老
。
“叛首彭震父亲彭思顺当年曾是朝中股肱之臣,彭思顺死后,京畿两道仍有不少彭家
旧部,这回朝中多名大臣反对讨伐淮西道,估计与长安彭家
党羽甚众有关。可惜军情紧急,来不及
排查*伏。”
滕绍面说,
面慢慢揭开覆在那东西上
妆花锦,等那东西完全,bao露在灯影下,滕玉意心中
刺。
那是把琴,漆光油润,琴首上镶嵌着螺钿,处处精巧瑰丽,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母亲陪嫁之物,母亲出身太原王氏,年少时便精于此道,父亲常年征战,母亲常会借着抚琴纾解相思之苦。
滕玉意记得自己闯入时,邬莹莹满脸是泪。
而她好父亲,正默然立在案前看着邬莹莹抚琴。
曲子幽咽凄恻,两人好像都有些痴怔,不知过
多久,滕绍转头看到滕玉意,脸色隐约闪过
丝惊惶。
滕玉意当时才五岁,但也看出来两个人不对劲,这个邬莹莹是父亲表妹,半年前被父亲带回家中,父亲对母亲说,表妹父母去世,如今孤苦无依,表妹已许
人家,但离出嫁之日还有半年,这半年需寄居在家中。
母亲事事以父亲为重,自然满口应许,当即命人拾掇出个幽静
院落,好好安置邬莹莹。
滕绍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自从你阿娘走,阿爷已经许久没听人抚过琴
,今晚阿爷有些乏累,你给阿爷奏
曲如何?”
滕玉意淡淡道:“不会抚琴。”
滕绍苦笑:“听程伯说,这些年你苦练琴法,技巧上有不少你阿娘
影子,你阿娘是个中高手,你能练到这地步,应该下
不少功夫。”
滕玉意心中冷笑,她并不好此道,只是担心这世间再也找不到关于母亲痕迹,凡是跟母亲有关
东西,她都会千方百计保留下来。
唯独这把琴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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