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留步。”太常卿姜正道指名道姓地开口唤人，同时脚下
步子也没停。
显然就是故意走上去，让秦惊蛰方便对他出手。
“姜大人有何指教？”
此刻秦惊蛰离内城门口皇城司卫戍士兵只有不过五步距离
。只要她走出这五步去，就算她动手打人，事情都还有余地，至少可酌情斡旋成当街斗殴、以武犯禁。
但就这五步距离，只要她没有忍下对方挑衅，他们就能将她钉死在“于内城屡屡犯禁殴打高阶*员”这个严重罪名上。
，眼神如临大敌般在他俩与秦惊蛰之间来回游移。
前头秦惊蛰脚下稍顿，回头瞥他们
眼，旋即冷声哼笑着又转回去，活生生诠释什
叫“不屑顾”。
见那两个老狐狸眼中似乎闪过淡淡失望，徐静书蓦地恍然大悟——
他们是故意要激怒秦大人，想让她怒极失控到动手。
秦惊蛰在殿前痛打姜万里事才过没几天，如今还在“罚俸三个月”处罚期内，若她今日在内城中再度出手，且对象还是两个官阶高她不少年长者，那就成“毫无悔改之意且气焰更加嚣张”，闹大就是藐视皇帝陛下威严，要罪加等被停职并羁押反省！
“关于今日朝会上争议事项，老夫斗胆打听句，秦大人接下来是打算……”姜正道笑容可掬地走向她，口中吐出非常不怀好意地挑衅，“如何‘说服’皇帝陛下同意呢？对，睡服，这种事秦大人最拿手。”
在他阴阳怪气刻意强调之下，是个人都听得出他在玩同音字花招！
朝堂之争，最下作招就是玩文字游戏抹黑攻讦别人私德。但这下作招数之所以经久不衰，正是因为这样最易激怒别人，事后又可辩解说是别人联想过度，真真是非常便宜又有效污糟手段！
徐静书见秦惊蛰捏紧拳头，面上覆寒霜，额角隐有青筋,bao起，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大步冲往她与姜正道之间。
只要秦惊蛰被停职羁押，主张“彻查京中各家后院”这派就等同于痛失臂，皇帝陛下很可能就再不会考虑他们提议，姜正道、陈寻这些人后院就彻底安全，或许长庆公主府那两条人命事都要跟着不之。
动动嘴嘴皮子就能石三鸟，老谋深算啊。
想通这层徐静书遍体生寒，同时暗暗庆幸秦大人今日忍住，没有上他们黑当。
不过，那俩老狐狸绝不是省油灯。
眼见大家即将走出内城城门，而他们说那多难听话都没能激怒秦惊蛰，他俩眼风略略交错，似是又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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