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心爱之人。
但是他却再也记不起他来。
段凌心中
阵剧痛，眼看着那香囊渐渐被火舌吞噬，嘴里喃喃道：“师兄……师兄……”
他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里有种说不出
绝望。
陆修文仍踏着他手，问：“你还有什
话要说？”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陆修文心中忽生怒气，转眼看，见桌上放着香炉，便走过去打开炉盖，把香囊和点着火折子起扔
进去。
香囊遇火即燃，滋滋烧起来，原本淡淡香气瞬间变得浓烈无比，整间石室都充斥着股异香。
段凌眼睛下就红。
他记得陆修文那时双目已经失明，却还是样样挑拣香料，亲手将香囊佩在他身上。
段凌已知道难逃死，正如左护法所说，他要他死在心上人手上。他闭闭眼睛，道：“你日后若是想起来……”
他突然顿下，最后望陆修文眼，声音低哑，却温柔得难以形容：“不，但愿你顺利当上教主，永远也不要想起
来。”
陆修文冷笑道：“这就是你遗言？真是无趣。”
说罢，捡起段凌那柄长剑，右手扬，剑光落下——
他答应过他，这香囊片刻也不会离身。
可是现在……
段凌脚动不，便用右手支撑着身体，点点朝桌边爬过去。
爬到半时，有只脚踏住他手。
段凌抬起头，看见陆修文俊秀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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