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记得他说过，杀过人
人身上不好闻，遑论自己不止是杀
个两个？他抬起胳膊嗅下，只有股很淡药味，便问他：“
身上难闻
？”
古遥点下头，又
是少年。
下船时，满堂湖旁街道上游人已然少大半，容寂自顾自地攥着他手腕，张平平无奇脸侧过头：“戴着面具，你怎知是？”
“你笨，闻得出来啊！”
那身独特浓重药味，整条街就他个，除药味以外，还有别，专属于他自己气味，古遥没办法形容，或许是灵气味道？
总之只要闻，他就知晓是师哥。
，容寂就不会这犹豫，定然已将他抱在怀里摸摸他脑袋。可现在他成大少年，有自己肩膀这高，容寂手掌用力，握着他白皙手腕，拇指克制地摩挲下，像是在告诉他，自己还在。
古遥甩甩脑袋，没再继续说那些事，声音亮不少：“正想着你，师哥就出现，真是好巧！你怎会来盛京？还心想着，等办完事就回平江府去找你。”
“你来盛京办什事，杀国师？”
古遥点下头，没说自己准备明日就去，天师府那是什地方，断然不能带他去冒险。
小船在满堂湖上游走圈，几乎是半个时辰过去，多是古遥在说话，容寂这两年什也没做，他只是见到道士就问，见过只这高狐妖没有，他比划着自己腰间高度，若答没见过，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杀，以至现在道士全都怕他。
师哥不知是用什方式，灵气异常地收敛，或许因为他武功又有精进，表面看着貌不惊人，称不上是什高手返璞归真，这才让他灵气内敛，不真凑得非常近，都感觉不出来。
且除这味道，容寂身上其实还有种业臭味道，就是杀许多人，手上染血腥，浓到化不开。
这业臭并不是臭，只是他不喜欢罢，但这人是师哥……
古遥觉得可以宽容下。
“师哥，”他忍不住小声道，“以后不用杀那多人，等收那谁，天师府就荡然无存。”
这回有个道士反其道行之，说见过这样小狐妖，容寂问他在何处，这道士战战兢兢地说：“其实没见过，但听过，国师下令活捉只这样小狐妖，约莫三尺高，五六岁小孩模样，长得雪白可爱，可是是个穷凶极恶小妖。”
所以容寂就来盛京。
却没想到，他刚到盛京，就见着小花，还是……这样。
容寂再次看他，从他脸，到手到脚。
真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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