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咀嚼着这句话，忽然间心念
动，颤声道：“原来是你！是你帮魇桀制造
中空
冰层……那些裂纹……你……你为什
这做？你为什要害瞑哥哥？”
沅萝掩面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无心，是魇桀要挟……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要对付暝。”
魇璃微微发颤，心中如火如荼，涩声问道：“他……他凭什要挟你？”
沅萝泣道：“无忧坊那晚，他乘人之危，对……”
魇璃背心发寒，泪眼朦胧中长叹声：“你为什不跟说，这不是你错，暝哥哥他为你连父皇龙鳞也敢逆，怎会怕那些风言风语……”她话戛然而止，因为沅萝微微侧身，露出曲线妙曼右髋，那个铜钱大小黑色虬龙标记异常鲜明。
和你……”她眼圈微红，随后倔强地笑道，“没错，就是存心！就是利用你！”
鹰隼没吭声，头微微偏偏：“明白……”说罢继续朝前走。
魇璃看着鹰隼离开，眼泪再也憋不住，喃喃言道：“你什都不明白……你什都不明白……”她在怀古道与鹰隼所做两个约定，最终是成空。此番遭贬前路茫茫，此后恐怕再无重逢之日，既然如此，就让他恨她好，起码刻骨铭心。偌大水灵洞天终于只剩她个人，去等待即将到来惩罚。
咯啦咯啦……
阵细碎声音从水灵洞天顶壁上传来，小小冰块掉落水中，荡起片片涟漪。
魇璃倒抽口冷气，半晌才颤声骂道：“魇桀这个畜生好生恶毒！早知如此，在南蜉洲那次就不该放过他……”
沅萝泪流满面：“他曾说过，就算死，化为堆白骨，骨头上也永远留着这个印记。与暝在起，他迟早有天会看到这个印记，这会次又次地提醒他，
魇璃冷声言道：“既然来，下来吧！”
她没有抬头，因为水面已经倒映出切。在水灵洞天顶部冰挂之间蜿蜒出无数蔓縢，纠结成大股，从洞顶垂挂下来，然后约莫四尺长下端忽然反折，渐渐地显出个女人赤裸上半身来，披散长发垂下，遮住乳房和肩部，从脖颈到小腹片撩人白，再往下就不再是人躯体，而是纠结树藤……
魇璃抬起头，眼中露出痛心之色：“阿萝……你怎成这个模样……”
沅萝脸色青白，两道细细泪痕从脸上划过，掉落轮回池中，泛起圈又圈涟漪。
“也不想……只是别无选择，璃儿，你别怪……”沅萝停留在距离魇璃丈之外，将目光移向边，竟不敢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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