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让
帮忙再查查，秦白水
公司究竟生产
多少假烟。没答应，这件事，来得有
“造新闻。其实和他算同行，但他专写坏事，用不同名字发表。没有新闻，就自己制造新闻。”
“卖新闻？倒和更像同行。”
“他不收报社稿费，而是收事主钱。如果这事是他干，肯定是收钱栽赃大婴孩。”
说：“查这个不难，找到那条新闻编辑就行。”
王左
拍脑门：“哎！这都忘，让李不赔事弄晕！”
写个新小说连载，叫《顺天府奇谭》，很受欢迎。他故事里，几位主角总遇到奇怪事，隔三岔五组饭局，喝是张裕葡萄酒，抽是大婴孩香烟。这些故事读起来是小说，人人爱看，其实分别是葡萄酒商店和烟草公司广告。商店和烟草公司付钱，分给报社大半，他留个饭资（民国时，广告代理费称呼），每篇小说能挣上百块（当时，普通车夫年才挣50块）。因为假大婴孩炸死李不赔，这个栏目可能被报纸停稿，王左就没收入。
“所以，你怀疑有人故意做假烟，抹黑大婴孩？”
“开始是怀疑，现在基本确定。”
“为什
？”
“昨天晚上出事儿时，赌场里没几个人，今天早上5点就见报，消息传得比军阀谈判翻脸还快，看起来像有计划。”
第二天，和王左去趟粉房琉璃街，找到《白日新闻》经理瞿铭麟，托他打听。不到中午，就查到《直报》大婴孩爆炸新闻编辑文松霖，他果然是从田郎那里得来线索。出事之前，田郎就给《直报》篇新闻，文章里说大婴孩香烟含硫黄，引发爆炸，但并没提到李不赔死事。前天半夜，田郎给文松霖打个电话，讲赌场死人事，文松霖稍加修改，发在当天快讯里。
说：“根香烟吓死人，这种事他们肯定也想不到，只能说这个田郎线人多，手法够快。”
王左说，这田郎养很多线人，“从北洋军到白面馆子、澡堂子，哪里都有人，说是新闻通讯员，其实是群搅屎棍子。”
“报社不知道这些吗？”
“他总能造些稀奇古怪事情，而且，他收钱多，报社分也多，像《直报》这种小报就很喜欢。”
说：“你们做广告，还挺懂报纸。”
王左说：“是广告文学家，当然懂报纸。”
说：“就算新闻报得快，也不能证明什。”
“今天去秦白水药店，在店里看见田郎。这人认识，专干这种事。”
“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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