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终於忍不住问：“那个人……对你好吗？”
“
们认识没多久，目前只是互有好感而已，还没到那个阶段。”
“你别傻到又去暗恋别人。”
“哈哈，不会
，这次会直接说出来。”齐涵笑笑，道，“只有在你面前才特别没用，以後不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著，像是说给贺铭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再也不会
黑夜中，他双眼睛似有光华流转，无比温和地望牢贺铭，道：“知道吗？你曾经是全部梦想。”
贺铭细细重复那两个字：“曾经？”
“是啊，不管多麽美好梦，最终也会醒过来。而且清醒时候，又是那麽痛苦。所以那天个人坐在沙发上，对自己说，再也不做那种梦。”
“你明明留在本市，却跟所有认识人切断联系，是为避开吗？”
“并没有打算躲辈子，只是想等收拾好感qíng之後再见你，比如像今天这样，即使见面，也能像普通朋友那麽说笑。”
买些日用品，顺便把身上湿衣服也换。等到切办妥之後，也差不多该睡觉。
幸好病房条件不错，又只有贺铭个人住，齐涵便搭张chuáng睡在旁边。
只是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如何会有睡意？
贺铭在病chuáng上翻来覆去好半天，终於问：“你有什麽话跟说？”
齐涵与他正相反，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轻轻说：“还欠你个道歉。无论是出於什麽原因，当初都不应该骗你。你说得没错，建立在谎言上，不过是自己个人奢望，怎麽可能是真正爱qíng？”
贺铭顿时沈默下来。
齐涵就躺在他身边，只隔条手臂距离，他伸伸手，就可以将这个人拥入怀中。发生车祸时候，他心里想著全都是齐涵，为什麽真见面，他反而裹足不前？
是因为齐涵眼中，没有那种爱恋神色吗？
就如他从前跟秦昀天说那样，爱qíng会随著时间慢慢淡去，错过就是错过，永远也回不头。
贺铭不知道嘴里苦味从何而来。
“齐涵……”
“而且为爱qíng改变自己，确也太愚蠢，还不如现在来得轻松。”
贺铭明明有千言万语，这时却出不口，只是问：“你现在喜欢，是个什麽样人？”
齐涵想想，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他个子很高，不爱说话，无论长相还是xing格都有点像你……”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便低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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