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感觉侵入骨髓，曹烽说没那
严重：“明天就好
。
“很痛？”段语澈皱着眉，把灯打开，抓着他手心在亮灯下瞧。
十指连心，原本是很痛很痛，可奇异是，曹烽看着弟弟，感觉痛楚正在离他远去，反而是段语澈柔软手心触感更为强烈激荡。
“不痛，”他凝视住段语澈，哑着嗓子说，“以前哥挖野菜，有
回锄头锄到脚，上山砍竹子，手也被割过，这都是小事。”
段语澈果然看见他手上那些伤口，伤疤早就好，条条白色旧痕纵横在他手心手背上，胳膊上也有。
而且曹烽手很粗糙，都是厚茧子。
中三年，不给段述民找麻烦，然后就远走高飞。
曹烽才刚来段家，却带坏小孩抄作业，怎可以？
他心里守着底线不肯给，段语澈脸倏地黑，抱着练习册就站起身，生气时候琥珀色眼睛显得更浅，汪汪，好像掐就会出水。
“不给抄算！明天
找别人抄去！你以为就你成绩好啊！”他只不过是不想让段述民难做，勉为其难决定敷衍下老师，没想到曹烽会这较真。
“弟、弟弟，你等等。”曹烽伸手抓住他手腕，“这些题都不难，你坐下，你告诉你哪里没懂，你……”话也没说完，段语澈咕哝句稀奇古怪脏话，直接就走。
他心里感到内疚，抓着曹烽另只手牵他进去：“得用冰敷下，也被门压过手，你看你手指都红，能好受到哪里去？”
曹烽被他拉进去，按在床尾凳上坐下，看他打开冰箱，拿冰块出来。
曹烽还注意到他不大冰箱里放很多东西，好像是什零食。
段语澈用毛巾包着板抖出来冰块，拧成大块，让曹烽用另只手拿着，放在他受伤那只右手手指骨上。
“你右手受伤，明天上课怎记笔记？”
他心里堵着，还是第次遇见这小气，作业都不肯给抄！瞧见曹烽光着脚就追出来，那架势有些凶猛，好像要捉他样！段语澈步子迈得更大，拧下门把手，进门，大力摔门。
背后却倏地发出声闷哼，理应阖上门像是碰上什阻碍，慢慢弹开。
段语澈回过头去，看见曹烽只手扒着门缝，表情痛苦不堪地咬着牙齿、眉头紧皱。
段语澈吓跳：“干什啊你！”他大步朝曹烽走去，把抓过他手，“关门你干什把手放门上！傻逼吗？”
借着走廊点微光，他隐约瞧见曹烽四根手指肿起来，他碰下，曹烽就是缩，嘴里“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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