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这
说，曹烽还是在挂
电话后，就跑出去打开门外
邮筒看看里面有没有明信片。
段语澈洗完澡，时间已经很晚，他今天奔波
天，按理说这累，很快就能入睡。
可当他躺在床上，面对灯火通明窗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闭着眼睛躺会儿，还是辗转反侧，他开始意识到是自己认床问题。
段语澈坐起来，拉上窗帘，从书包里拿出自己棉质长袖，当做枕巾铺在枕头上。
“那个，
……”段语澈顿顿，句“对不起”，卡在喉咙里，他说不出来。
“你想问裤子吗？”曹烽说，“裤子下午给你找到，在你房间里。”
“不是问裤子……”他抓抓头发，小声咕哝道，“算。”
“小澈。”曹烽以为他有什事情想说，“发生什？”
“没什，唉，三号下午回家，你想去哪里玩吗？西湖？千岛湖？可以……陪你去。”
手写日程表。
10月1日，上午，和弟弟看花鼓戏，下午去邮局寄明信片，晚上坐游船玩。
10月2日，上午，染坊，下午看皮影戏，晚上看场露天电影。
10月3日，上午……
字迹有些凌乱，但是不难看出，曹烽提前查些资料。
这样睡觉时候，就能闻到家里味道，或许能更容易睡着。
这躺几分钟，他再次感到不妥，第二次坐起身来，从床尾把抓过曹烽校服外套，搭在身上。
曹烽眼睛亮亮：“……都没有去过，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都喜欢，等你回家。”
“那好，对，今天去乌镇邮局，好多漂亮明信片，写好多，还给你寄张，你注意查收。”其实他还没寄，下午是去，但是不知道寄给谁，据说寄不到国外，他就什都没买。
但明天还可以去趟。
“真啊？”曹烽高兴地说，“那等下去看看邮筒。”
“没那快！邮政慢很，你后天再看。”
今天早上他背着包，原本要跟自己起去，可是却发生那样事，他定很想去吧？
段语澈心里越发觉得歉疚，他今天天心里都堵着，只要想到曹烽个人在家里，就有些难过，好像自己做对不起他事样。
段语澈盯着看会儿，把那张纸条又放回原位，犹豫会儿，他打家里座机电话。
“喂？”
“喂……小澈。”曹烽刚和段述民谈完，花很大力气才接受这件事，忽然听见弟弟声音，心里就倏地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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