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天亮得迟，可是，这分明是
个晴天，东方天空，隐隐有难得见朝霞。街上开始车水马龙，C城人们又在豆浆油条叫嚣声里开始新天
……
车子在那片小区门口停下，冯丰看着叶嘉，有点儿担心：“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叶嘉态度愈加冷淡，甚至没有回答她。
冯丰再也没法说什
，此刻，她发现叶嘉完全变成个陌生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才能讨他欢心或者说如何行之有效地安慰她。她还没回过神，叶嘉已经发动车子，他甚至没有说再见，仿佛是转眼之间，他车子就消失在茫茫人海车海里。
叶嘉车开得很快，就如他心跳般快。左肋下，有块地方直隐隐疼痛。那是他与生俱来块奇怪胎记，他曾经多次仔细地看过这个古怪胎记，仿佛是个伤口，而且是那种被箭射伤形状。小时候还没什，长大后，就常常做个很奇怪梦，梦里总是有个女人，却看不清楚脸。每次梦醒后，这块胎记就会隐隐作痛，就在发作最厉害那晚，他夜未眠，第二天，就在医院里碰见个奇怪女子，那个女子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
看他：“叶嘉，你不舒服？”
他还是没有做声。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下意识地摸摸他额头，发现他额头冷汗涔涔。
“叶嘉……你不舒服？”
她焦虑起来，手却被他手抓住，覆盖在他面上。他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手还是暖和，声音满是疲倦：“小丰，
想个人静下。”他在征询她意见，却知道她定会答应，拉住她手，没有松开。
原来，切切都是命数。
他是研究精神病理医生，可是，现在，他却完全糊涂。现实和荒诞融为体，他想，以后再讲《精神病和白日梦》之类题目时，再也用不着四处找案例，也许自己就是最好病例？
他越想越混乱，越想越荒诞，那完全是违背科学精神，他脑子疼得几乎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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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丰当然没有拒绝，就如伽叶从来也没有拒绝过她要求样。
她在他身边不知坐多久，他拿下她手，缓缓睁开眼睛，神态变得前所未有冷淡：“小丰，天快亮……”
那样冷淡几乎要彻底摧毁冯丰心底最后丝幻想，好会儿才点点头，小声道：“已经六点多。”
他站起来，依旧是满脸疲倦：“小丰，送你回去。”
冯丰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委靡样子，只好默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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