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医院大门，曹百万让丛小明请
天假，带郑秀兰和蹬倒山回家休息，虽然丛小明请假天，整个家庭
收入就会少掉百多，相当于天房贷没人还，但是现在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地步，上有老下有小，还是要多照顾。叮嘱完之后，他则径直上
去公司公交车。这时候是早上六点钟，天已经大亮，条条马路像上海血管，血液已经开始流动。2006年10月上海，曹百万和丛小明为蹬倒山并肩作战，像两条相濡以沫鱼。想着想着就流下眼泪来，她想，如果真能做条鱼该有多好。曹百万曾经说，
们老家到处都是漂亮海，等将来们功成名就，蹬蹬也妻妾成群，们就回老家，到海里当鱼。
来到公司，曹百万做第件事就是给老家老妈打个电话。他知道出这事之后，丈母娘留在上海帮他们带孩子可能性已经不大。本来过来帮忙带孩子是在做好事，但是现在险些让孩子命丧黄泉，换谁都会打退堂鼓。但是老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花大姐才岁半，要三岁才能上幼儿园，如果不帮他们带，你嫂子就要辞职，你哥个月赚千五百块，还千块贷款，日子还能过吗？曹百万说那她外婆能不能帮忙带下呢？老妈说你嫂子说她爹卧床很多年，她妈又要照顾他爹又要侍候庄稼，哪还能顾得上个岁孩子。电话里沉寂半天，老妈说毕竟人家是外婆，不管孩子咱也没办法。曹百万默默挂断电话，心想外婆不管没办法，奶奶不管又能怎
样呢？还不是同样没办法。
打完电话，曹百万困得睁不开眼，忽然行政副总来到办公室，表情严肃地告诉曹百万：“你被辞退！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曹百万下懵，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副总已经飘然而去。曹百万心想，打个盹也不至于被开除吧，他感觉自己眼珠子都快被血冲爆，要是真被辞退，他家日子可真没法过。他赶紧跑到老板办公室，抱住老板腿号啕大哭，边痛诉自己血泪家史，边把鼻涕均匀地抹到老板裤腿上，柔中带刚地宣称如果老板辞退他，他就沉到黄浦江里当屈原，每天晚上沿着苏州河游到中远两湾城给老板家念《离骚》，让他每年10月10日多过个端午节。老板劈头给他个耳光，说醒醒吧，别睡！
曹百万抬起头，小倪站在他身旁，说醒醒吧，别睡！老板打电话叫你过去。曹百万扯过张纸擦擦键盘里口水，想下，说他叫什事？小倪电脑敲得噼里啪啦，说忙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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