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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候，是曹百万已经在门外哭
两个小时之后，这话是他原本说出来骗自己。
曹老爸病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除右手能简单动
下，其他跟植物人样，眼珠子不停地翻来翻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东西。曹老爸出院时候，那六万块钱除留出两万装修，其他四万已经花光。他躺在床上，身下要垫块尿布，大小便都是在床上直接解决，吃饭需要流质直接灌进去，每隔个小时要给他翻次身，每两天要用水帮他擦次身体。这些都是常规性。遇到他心烦时候，他会把喂到嘴里饭喷出来，用仅存右手去打翻他能打到东西，比如稀饭。所以曹老妈还有项任务是要经常手抱着蹬倒山手把溅到墙上和地板上稀饭粪便之类擦洗干净。后来曹百万买来成人纸尿裤，这样来虽然不用帮他擦屎擦尿，但是换纸尿裤仍然是个很艰苦工作，而且，曹老妈也不舍得花这份钱。
“陈陈，
实在是不行，个人连你老爸都照顾不过来，花大姐自己能走还行，放在地上门关好随便她跑，可是蹬倒山要人抱才行啊，照顾不过来，你得快点想办法。还有，想办法把你爹弄回老家吧，他这样子肯定是没希望，也不知道什
时候能断气，这样耗下去，在上海太费钱，咱耗不起啊。再说，要真有那天话，你爹是肯定要死在家里，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亏心事，你不能让他客死他乡啊。”曹百万说知道老妈，放心吧，这问题会尽快解决。
公司里知道曹百万家情况，倪小伟假惺惺地组织公司员工给曹百万捐款。倪小伟把募集到千多块交到曹百万手里时候，曹百万拿着钱说谢谢倪经理，将来你爹妈或者老婆孩子全家快死光光时候，也会给你捐款。倪小伟握着曹百万手说谢谢曹哥。曹百万说不用谢，你死时候会把钱烧给你。倪小伟说咱先不说钱事，知道你这几天家里事多，你可以多请点假没关系，公司新同事会帮你把你那块工作担起来。曹百万无奈地坐下来。
曹百万担心家里状况，所以回来得比较早，回到小区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曹百万坐在小区外墙墙根上，迟迟不想上去。他家西面是片低矮厂房，夕阳余晖落在厂房玻璃钢瓦上，金光闪闪。让曹百万想起老家海边，小时候他经常在傍晚时候，坐在海边岩石上，看着金光灿灿大海，那个时候，他总是要在波光粼粼中憧憬未来。可是如今，未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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