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
眩晕感传到
身上。
突然想起来，应该是在警局，怎
会陷入梦境中？在梦境开始之前，似乎就是有这种感觉。
撒水声，脚步声，
点点远去，退到教室门口。
张雪趴在桌上，看着姜永宁位置，正好对着教师们。
秦怡娟走过那些昏迷学生，扔掉空桶，从口袋里摸出根火柴。她退到教室外，扔下燃着火柴，狠狠将教室门关上，门后传来金属碰撞声。
秦怡娟很不对劲。学生们无知无觉，在秦怡娟眼神中看到怨恨。
为什？
想不明白。自从听说秦怡娟是凶手后就直想不明白。
张雪只留心姜永宁，梦境中没有秦怡娟多少“镜头”，无从分析。
咵嚓！
块儿踏上旅程，通宵达旦，是他们庆祝毕业方式。
张雪注意到空着那个座位，耳边听到其他人欢笑。没有人提起姜永宁。
秦怡娟走进教室，视线扫，在姜永宁空位上略微停顿。
张雪心提起来。能感受到少女扑通扑通直跳心脏。
秦怡娟终是什都没说，从讲台下面拿出箱酒。男生们欢呼起来。
火焰燃起，有学生苏醒，跳到桌子上、扑到教室门、砸着窗户玻璃……他们没有多少力气，连叫喊，都微乎其微，没多久就被烟熏哑嗓子，无力地陆续倒在火海中。
张雪逃窜过，喊叫过，和人块儿砸过窗户，拉过门，拍打着身上火焰。视线被泪水和火焰遮蔽，张雪蹲在课桌上，最后视野是张翻倒课桌。
姜永宁没来，太好……
少女从课桌上摔下，砸进火焰之中。
此
几瓶酒被砸碎，摔在地上。
酒精气味掩盖下，有轻微汽油味道。
张雪动动脑袋，好像在找气味来源。
这时已经肯定，事情是秦怡娟做。她应该是在教室后面放扫帚拖把储物柜里面装什装置，不然就是在讲台下。汽油缓缓流出，学生未曾注意到脚底下潮湿滑腻。
渐渐，有学生趴倒在课桌上，没有醉醺醺丑态，反倒是个个紧皱眉头。
张雪也被分到杯啤酒，用纸杯装着。她啜口，不怎喜欢，还心不在焉地瞥着姜永宁空位。
被固定在张雪视野，只能偶尔看到秦怡娟身影。她走过教室，给学生倒酒，会洒出些酒在学生身上。
有学生开玩笑地问道：“秦老师，你是不是已经喝过，还喝醉啊？”
秦怡娟面无表情。
那个开玩笑学生缩缩脖子，赶紧喝酒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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