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受不
，受不，就隔着门，跟他说走错。”
“他就走？”
“他在门口站半天。以为他耳背，大声又说
遍，他就看，不，是看猫眼眼，又站会儿，然后……然后很失望……不知道怎
形容，应该是失望，脸都拉下来，眉毛眼皮耷拉着。也可能是
错觉。他本来就老得都是皱纹和老人斑那样。他之后慢吞吞走。那个拐杖声音……直等到拐杖声音没，才回床上。那晚上都没睡着。”
“总共就这样三次经历吗？”
“不止！要只有这三次……虽然那个老头很吓人，但是……总之，是好几次。有人敲两下，没应，马上就走。还有人不放弃，喊，还不放弃。觉得有问题，真很有问题。报警，警察说不归他们管。走错门又不是什案子。还问小区保安，问楼里面邻居。这个是……是最让害怕……他们都说……他们都说
，是先听到拐杖声音。你知道，就是老年人拐杖，老人走得慢，下下，从楼下上来。被吵醒，听得……听得真是……鸡皮疙瘩全起来。大半夜，有个人拄拐杖爬楼梯……他就停在家这层楼，然后家门就被敲响。快吓死，当时都僵住。爸妈早死，老辈就剩下个爷爷，还不住在附近，没道理有老人……对门老夫妻，那个老头是拄拐杖。晚上出去散步，还碰到他们，扶着他回家。那个人……那个敲门声直没完没，也不快，跟之前拐杖声音样，有下没下那种。半天没去开门，他也不放弃。他……他停阵，不敲门，开始按门铃。那声音就很刺耳。那时候差不多缓过来，也就去看。门口是个老头，不认识，他那样子……那个词怎说来着……就是行将就木！就是那种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那种。那眼神都死气沉沉。真是怕，看好半晌。他就直按门铃……”
“范先生，您请冷静下。您可以休息会儿，再继续说。”
“不，不用，没事。继续…………”
“您当时没有想过报警吗？那可能是走失老人。”
“想过，但腿有点儿软。你们是没看到，那个老头真像是快要死掉那种，就不像是活人。”
“楼道里面灯是开关灯，还是声控灯？”
“是声控。”
“他弄出来动静让声控灯直亮着？”
“啊？啊……你这说……那果然……那果然不是……咕嘟……”
“他最后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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