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
直纠缠下去
吗？他更难以想象这样
前景。
过去这段时日，他心想着解决晏欢心魔，好让时光倒流计划不必得逞，只是他却忘，晏欢状态早已残缺到极点。他缺失神格，抛弃神体，现在是以纯然能量形态，伴随在他身边。
是，丢几个碎片，当然不可能对完全体晏欢造成什
影响，但如果他本来就虚弱呢？
“
……”不知为何，刘扶光竟有点心慌意乱，“知道，谢谢你提醒。”
金翠虚点点头，认真地道：“扶光，知你恨他，你们之间事，更是无权置喙，可善恶生来体两面，若他隐退，你也不会好受。天理循环，毕竟在于均衡。”
刘扶光点点头，他们说完话，他便朝晏欢走去。
不得人。
因此，她万万不曾想到，帮助她脱困，居然就是至善与至恶本尊。
无以为报，金翠虚请他们在此世休养几日，临走前，金翠虚请刘扶光借步，她有话要对他单独说。
“怎，翠虚？”刘扶光问。
金翠虚犹疑片刻，如果说先代真仙为后辈留下什教训，那就是身为仙人，定要远离至恶。
这时候，他心里十分茫然，晏欢被他要求过，既不敢听他们对话，又极力掩饰着自己好奇，想要旁敲侧击地打探他们说什，刘扶光也当没听见，只是胡乱应和两声。
金翠虚话，实则点破他直以来避而不谈问题——现在他，跟晏欢到底是什关系？他心中又是如何看待对方？
也许是同伴，也许是合作者，也许是对勉强维持着和平宿敌，也许是对姻缘破裂，有杀身之仇前怨偶……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薄冰样危险假象，晏欢步步靠近，他就步步后退，很多时候，试探与退缩，全是在同时刻发生。
他能原谅晏欢吗？他不知道。
等到这件事解决之后，他们之间又会变成什样？他仍然不知道。
但他毕竟有恩于自己……该说话，还是要说到。
“扶光，”她不叫大人，改以同辈相称，“知道，你没有看出身外化身，是因为修为有缺，为何连至恶也没瞧出来？”
刘扶光想隐晦地回答“不碍事，因为他身体也出些毛病”，紧接着，金翠虚便道：“说到底，善恶交错锚点，也是从你们身上投影出去部分，拔除恶，就等同于拔除他身上部分。虽然知道，至恶不会脆弱如斯，因为缺失几个碎片，就受到严重损失，但是……”
剩下话，她没有说。
刘扶光蓦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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