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6 / 12）

如今他们得收敛点儿，矿上生产不怎行，人们拿不到钱。他们怨气冲天样子可怕极，特别是女人，闹得更厉害。男人们反倒还挺通情达理，挺有耐心！他们能怎着，可怜伙计们！可女人们，哦，她们可不管那套。闹！她们里里外外地张罗，为玛丽公主嫁妆[4]凑份子。可后来看到人家得到是那豪华东西，她们简直要闹翻天，‘她算老几，比们强不到哪儿去！凭什斯旺——埃德加百货店[5]件毛皮大衣不给，却下子给她六件儿！就不该出那十先令[6]！她能给什，倒想知道知道。今年春天连件新外套儿还没有呢，爹干半天活儿也挣不着钱，可她却车车地收礼物。不能再这下去，受不。该让穷人有点钱花，富人们有钱日子太长呀。就是想要件春天穿外套儿，没别。可上哪儿弄去呀？’就劝她们：‘别不知足，你们能吃饱穿暖就行，没那些个好衣裳也能凑合着过不是！’她们就回嘴说：‘凭什玛丽公主不穿着破衣服知足呢？让她什都没有试试看！像她那样人就可以成车成车地收礼，却连件春天外套都没有，这太不公平。公主！什他妈烂公主啊！不就是有钱嘛。她越有钱，人们给她反倒越多！没人给分钱，可跟大家样也是人啊。少跟说没受教育，没钱还受什教育呀。想要件春天穿外套儿，就这，可穿不上，就是因为没钱——’她们就关心那个，穿。她们花上七八个几尼[7]买件冬天外衣，或者花两个几尼给孩子买顶夏天帽子，眼都不带眨。别忘，她们可是矿工女儿啊。她们就戴着两几尼帽子上原始卫理会[8]教堂做礼拜去，而年轻时候女孩子有顶三个半先令帽子就美得跟什似。听说，今年原始卫理会办周年庆祝会，专门给主日学校孩子们搭个台子，又高又大，高到房顶上去。听第个在主日学校办女生班汤普森小姐说，给上台孩子做主日新衣服就花上千镑呢！她们就是会赶时髦呀！谁也挡不住她们，她们在穿上真是发疯。男孩子们也这样儿，他们把钱都花在自个儿身上，穿戴，抽烟，在矿工俱乐部里喝酒，每礼拜上设菲尔德城里玩两三次。哼，这世道变。他们什心都不用操，什人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轻人就这德性。上年岁男人们多好脾气儿，多好心眼儿呀，他们什都交给他们女人管，结果就是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