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座位背对着门口，大门不时被推开，冷风卷进来，说话声席过来，易辙都会忍不住回头去看。只是大部分时间，他还没完全回过头，就已经判断出来人里并没有许唐成。
这样等
几分钟，站在
旁
服务生直在看着他，许是以为他等得着急，还拿来菜单问他要不要先点菜。易辙摇摇头，觉得店里黄色灯光照得他心神不宁。待服务生走开
“嗯，好。”
那边，许唐成有些冗余地重复句，也忽然沉默下去。
两个人还从没这样打过电话，好像谁都在小心翼翼，以致于连正常交流都受限。就连句“忙不忙，吃饭没有”，易辙都心虚得问不出口。明明连彼此呼吸都能听到，却实际是隔跨不过万水千山。
这份尴尬正开始让他觉得难堪，许唐成又开口。
“那就这样？”
台球，在郑以坤离开后，他又躺下，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就在枕边放着，肚子饿得不行时候，他才终于像是下什
决心，拿起手机。
只是在他犹豫着、还没有摁下通话键时候，屏幕就先亮起来。闪烁还是那个名字。
秒钟，易辙就已经用只胳膊猛地撑起身子，同时用另只手接通电话。
“唐成哥。”他僵着身子，盯住对面桌子角，紧绷着，集中自己全部注意力。
那边许唐成应声，问：“在忙吗？”
易辙攥攥拳，应：“嗯。”
电话断，易辙有些烦躁地揪着自己短短头发，埋下脑袋。他又想到郑以坤刚才说——互相装没事儿人，不提这些糟心事，起码也还是表面过得去朋友。
按照易辙以前习惯，如果是聚餐，他都会踩着点到。但这次，他到达餐馆时间比约定整整提早20分钟。
陆鸣定是附近家最近很火新疆菜馆，大堂有些狭窄，虽说他们定是九个人位置，但堂内只有小方桌。服务员将两张桌子拼到起，摆七张椅子——两长边各四张，还有张如同大家长座位般被放在短边。
下意识地，易辙坐到最末尾个位置。
“没有。”
桌角竟然掉点皮，不知道是A大买桌子质量不行，还是自己这个室友天天写代码时候都要抠桌角思考。
“想问问你什时候回家，如果学校里没事话，明天走怎样？”许唐成顿顿，解释，“本来打算后天，但后天同学找
有点事，就想着明天晚上聚餐完走吧。”
“好。”易辙答应下来。
觉得言语单薄，再想说点什，却完全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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