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站在门口，乌亮
眼睛里，都还有褪不尽惊慌。
许唐成用另
只手捏
捏易辙下巴，那里有刚刚冒
没听见预想中捧场声音，许唐成奇怪地转头，却看见易辙正在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许唐成将手在易辙眼前晃晃：“看什
呢？”
易辙伸出只手，拽住许唐成，又用大拇指蹭蹭他脏食指。在许唐成以为易辙不会回答他时候，易辙却低着头，看着他手说：“看星星。”
许唐成愣愣，咧着嘴笑。他曲起手指，反过来挠挠易辙掌心：“骗谁呢，星星在天上。”
他说着抬起头，可是天上阴沉沉，偌大城市上空，竟没有颗明亮星子。许唐成不甘心，仰脖将脑袋转好几圈，却仍是只能看见轮亮堂堂月亮，在和他相望。
慌立刻将他冲得清醒，他掀起被子去找，连拖鞋都顾不及穿。
他们房子客厅与阳台相连，易辙寻出去，看到许唐成正站在阳台抽烟，睡衣外面裹件半长羽绒服。
阳台推拉门不算新，拉开时阻力大，还有持续刺耳声响。许唐成听见动静，很快回头。看到易辙，他笑笑：“你怎醒？”
客厅没有开灯，相比起来，阳台上反而因为外界灯光影响，要亮些。易辙背后漆黑，许唐成望过去时，双黑得发亮眼睛便刻在他视野里。那里面情绪使得许唐成微微怔住，也没听清易辙到底有没有回答他问题。
“你在干嘛？”易辙眨眨眼睛，走过来。
他有些失落叹口气，收回视线，发现易辙还是低着头，在下下擦着他手。
大冬天，许唐成却觉得愣是被夜风吹热眼角。
易辙侧脸轮廓很好看，特别是专注起来时，露出半只眼睛像是嵌在画里宝石，眼睫乌黑，像在小心地擦去宝石锋芒。许唐成用视线在他脸上勾个遍，才忽然轻声叫他：“易辙。”
易辙抬头，看他。
“你在害怕？”许唐成问。
“睡不着，抽根烟。”
阳台有几个空花盆，可能是以前住户留下，许唐成和易辙都没有养花念头，所以几个花盆始终就盛着那点古老土，孤零零地在阳台摆着。
许唐成把烟按到个花盆里，捻着转圈，插在正中央，又用手指拱拱旁边土，埋烟蒂根，让它直直立着。
手上蹭脏，许唐成将两根指头捏在起，来回搓两下。视线下垂，瞥见刚刚种上烟，许唐成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轻笑声。
“好看？”他指着花盆，问易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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