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起来：“爸，你歇着，下午去卖枣。”
阿秀也跑过来：“好啊好啊，和石野哥哥
起去卖枣玩。”
父亲摇头道：“你们两个学生娃，怎
能做这种事？还是去。”
这时候杨小康站起来：“你们别争。石叔，你老吃完饭歇会儿，带石野去个地方卖枣，保证去去就回。”
父亲：“你知
怎会没地方卖呢？”
父亲：“在豆腐街，有几个胳膊上戴红箍
，说是上面市场管理员。他们说上面今年刚刚下文件，搞什市容市貌建设，不让随便摆摊设点。问他们哪里能卖枣，他们也不告诉。后来有人路过告诉可以去凤凰桥东边农贸市场，就拉着车去农贸市场，可是那个地方进蓬要租摊位，哪有摊位？就在市场空地上卖，心想有人收管理费就交。收管理费没来，可是有几个小子过来，说那是他们地方，不让卖。”
“后来呢？”
父亲又叹口气：“不和他们争，拉着车又走。想芜城这大，总能找着个卖枣地方，往年不都卖出去吗？后来找个马路边，刚把车放下来，又来两个胳膊上戴黄箍，也是什管理员。要没收秤，说这地方不让摆摊，好说歹说才放走，看到日头，就到韩老板这儿来，这上午，斤枣也没卖出去……唉……”
听到这里杨小康插话道：“那你们村果农都怎卖水果？”
父亲：“供销社收部分，然后给芜城大商场，但价钱压很低，数量大还可以。还有城里水果贩子也有定点联系，他们直接到果园来拉。像金爷爷黄金枣，只有那个品种几百斤，没办法批出去，往年都是们家帮他进城自己卖。”
这时面馆已经陆续有别客人，有人问道：“门外那车黄金枣是谁？卖不卖？给秤两斤，有年头没吃过。”
父亲听见有人要买枣，赶紧起身去门外秤枣，按住他让他休息，走到门外替他去卖枣。有人没见过黄金枣，向买者打听，听说之后也很感兴趣，吃完饭功夫，就已经卖出几十斤。枣虽然卖不少，可车枣有四百斤，过午饭点面馆里人也就不多，不可能坐在这里卖完。
吃完饭后，父亲神色很着急，又要急着上街找地方去卖枣。紫英姐走过来说道：“石伯伯，不用去卖，这车枣都卖给吧。”
父亲：“你要吃就拿，他金爷爷不会计较。可这车枣你怎吃得？这不是白要你钱吗，还是进城去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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