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你不好看，不想看，不因为你如今
模样，而是因为觉着，你自由样子才是最好看。”
秦府别院里戴着面具狂放肆意、恣睢无羁厨师阿九；赫迩之梦号上被他屡次揣翻烤架吃不上烤肉船长；永劫无止学院内垫着脚来牵他手兔崽子……
无数个模样步九照在谢印雪眼前浮现，他弯着唇碰
碰男人眼睫：“你眼睛
直很漂亮。”
这
漂亮双眼睛，眼里全是他倒影。
“你本就是兽，无需像人。”
——所有人都走上他们应属道路。
兽首人身们将心脏放回谢印雪和卞宇宸胸腔内，又往里头填入芬芳香料，在肌肤上涂抹松香，最后捧来亚麻布条从双腿起始，圈圈将他们缠裹起来。
这瞬，谢印雪想到明生。
他很好奇，明生死前最渴望看到，是不是也是所爱之人眼睛？
卞宇宸曾说，明生想用自己命去换心爱之人命，那被救下明笙，知道明生为她做这切吗？
光内，他却仍然不肯分出寸视线，去瞧瞧这几乎等同于宣判他死刑景象，仿佛他要把这残灯般余生都浪费在这场毫无意义对视中。
时间和空间在此刻好像失去界限，谢印雪感觉太短，卞宇宸觉得太长，而早已离开这座圣殿陈云、吕朔、詹蒙、李婵衣……那些人，他们又全重新回到这里。
不过他们变得很小，小到仅有半截小拇指那丁点大，刚好能站在天平横梁上，从装着心脏左端托盘处快速跑向装着真理之羽右端托盘，就如同有人在这道横梁上建条方便通往高处台阶。
恍惚间，卞宇宸似乎又看到他们所有人，踩着盘旋向上石梯走进穹顶那方盈盈蓝色中画面——审判灵魂罪孽天秤也在那刹，与真理之羽达成两端平衡。
诚如圣殿墙壁上最初箴言：
“当人没什好，难忘七情，难断六欲，不过如果能让你由妖化人——”
她是无所知？还是顺水推舟，利用明生？
如果是后者，明生又知道吗？他知道，还会心甘情愿吗？
明生所思所想，谢印雪猜不透。
他只知晓自己是情愿。
古埃及人会在圣甲虫心脏护身符底部刻下亡灵书第三十章，在双手被束缚住前，谢印雪轻轻抬起右臂，抚着胡狼兽首吻部，再次唤出那个像是也刻在他心脏上名字：“步九照。”
【此处即为旅途终点。
神已为你指出三条道路：
是前往来世？
还是重回人间？
亦或被深重罪孽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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