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妖王看着他连连点头道：“白言则呀白言则，你这名字起得好呀，干脆叫白眼贼得
。”
白言则吃
惊，瞪眼问道：“前辈是什
意思？”
肖妖王拍胸脯：“如你所愿，今天见着神仙，
就是仙人，也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白言则醉眼朦胧，有些不敢相信
问：“前辈真是仙人？”
肖妖王：“是五彩雉鸡精成仙，这家酒楼有道名菜叫燃炒野雉，你也吃过吧？你们在这里吃野鸡时候，在哪里？今日成仙，是不是该把这酒楼里人包括你，都给宰呀？”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白言则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顿酒杯道：“假如真有神仙，想好好痛骂他们番！”
肖妖王笑眯眯说：“自古诃佛骂祖者甚众，你又想骂些什，让听听。”
白言则话匣子就打开——
“爷爷爷爷对爷爷说，爷爷又对说，家祖上也曾是贵胄大门阀，五胡乱华时渡江南逃来到建康，家道已经开始败落。隋末战乱时家园被毁，听说梅知岩在芜州起事保境安民，收拾细软逃往芜州，路上遇到游兵劫掠东西全被抢去，到芜州几乎身无分文，流落为梅家田庄佃户。
见白言则错愕不能答，肖妖王不紧不慢又说道：“修行历苦海劫，见前世轮回种种，谁敢保证自己曾是什东西，苍鹰缚兔、兔子蹬鹰，是帮猪说话还是帮狗说话呢？观众生如生，观世人如人，这才是超脱心境，如此方能成就仙道，不与你计较，也无亏欠你之处。”
白言则愣半天才问句：“前辈不是开玩笑吧，就算你说是真，为什要变成人样子？
幸亏父亲勤劳能干，辛苦辈子当个小庄户头，才有几个闲钱请前辈出来喝酒。若世上真有神仙，五胡乱华时候他们在哪里？天下战乱民生涂炭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白言则义愤填膺喝问。
肖妖王不惊不怒，举杯摇头道：“不过瘾不过瘾，骂不过瘾，继续！”
“还能怎骂？”白言则有些不解问。
肖妖王笑：“替你骂罢！你想升官发财时，菩萨为何不保佑你？你想呼奴唤婢时，神仙为什不帮你？你被人打头破血流时，神仙为什不救你？世上盗匪横行时，神仙为什不抓贼？你婆娘想生个胖儿子，神仙为什不……”
白言则忍不住也笑，举杯打断道：“儿子有好几个，这事就不用神仙帮忙，前辈话虽有点过，但也是这个理，有时候忍不住就这想，越想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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