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想起皇后，想起她凑近她，在她耳边说话时
气息，她似乎也饮酒
，气息温热，带着酒香甜。
她想到皇后对她说，“那
便再无颜见你。”
想到皇后劝她，让她谨慎
些，别招皇帝疑心。
想到她说每句话。
明苏握紧小貔貅，半梦半醒间，害怕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郑宓怕语气重，像是在责备她这番好意，柔下声，笑着道：“不会侍寝。”
这是她第二回与她这般说，上回，明苏心慌意乱，转身便走，这回她仍是慌乱。
然而隐约间又极不满，反问：“若是今夜你没能将他劝走，那要如何？”
郑宓笑意凝住，微微低下头，再望向明苏时，目光愈加柔和：“那便再无颜见你。”
明苏心骤然间跳得剧烈，她想说不在意这个，可话到嘴边，她忽然想到，她今夜不该在此，她不该来见皇后，不该任由皇后拨乱她心绪，她该心意，想着阿宓才是。
宓恢复平日里模样，温柔地笑笑，道：“你怎
来？”
明苏这才发觉，她白跑这趟，皇后自己已将事情摆平。
她顿时有些窘迫，又觉这路惊慌，路急赶很是可笑。
可皇后却道：“幸好你来。”
明苏不解，她什都未做，只是白跑趟，皇后为何说幸好她来。
她心中明明只有阿宓，她清楚，
颈间还挂着那枚小貔貅，阿宓如今还不知在何处，这貔貅又是如何自她身上流落出来，可她却在此地，听皇后说这些近乎暧昧话语。
明苏脸色霎时冷下来，她淡淡地说句：“娘娘见不见儿臣，都是娘娘事。儿臣冒昧打扰，便先告退。”
说罢，不等皇后出声，便立即转身走。
郑宓听惯她冷言冷语，虽刺心，但也知怨不得明苏，她看着她身形没入夜色之中，忽然觉得，明苏今日如困兽般，仿佛有什心事。
明苏回贞观殿，倒头便睡，可惜却是夜无眠。
她不解，郑宓也未解释，今日事太多，她心头乱得很，皇帝走后，她独自坐在此处，既后怕，又因恨意，不住地想起旧事家人处欢乐，想起他们惨死情状，想起皇帝手碰上她身子，哪怕隔着衣衫，都是那般令人作呕。
明苏若不来，她不知如何抚平混乱心绪。
只是这些都无法与明苏诉说。
郑宓沉默片刻，想到方才明苏就这般径直地闯进来，不由劝她：“下回，若听闻陛下在此，你先命人通传，以免冲撞他招他疑心。”
明苏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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