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
就先回去
。”
迟焰迈步送程虎离开，却在病房门口遇到正
可崩溃这种事，往往就在
念之间。
医生过来
时候迟焰仔细询问，并没有什
太大问题，只是高烧引起肺炎，所以才直高烧不退。
迟焰陪顾青晖会儿才想起旁边程虎，他起身抱歉：
“辛苦虎哥陪这趟。”
“说什话。”程虎笑下：“顾叔没事儿才是最重要，你也别太担心，医生不是说没什事儿吗？”
昨夜下整晚雪，后半夜又起风，顾青晖房间窗户因为白天开窗透过气没有关好，以至于半夜被吹开，顾青晖睡半梦半醒，忘自己身体状况，起身就要去关，以至于从床上摔下来。
保姆和照顾他护工都已经休息，加上外面呼啸风，并没有听到顾青晖房里动静，直到早起照顾他护工来到他房间才发现，给顾已打电话，却在飞机上是关机状态，等把人送到医院，保姆这才想起来之前迟焰在这边住着时候留过电话。
迟焰和程虎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候，顾青晖还没有醒过来，高烧也还没有退，护工看到迟焰过来战战兢兢站在旁，试图想说什，但开口也只能是句：
“对不起，没有照顾好顾先生。”
迟焰不想听这个，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伤害都是无意，可那些伤害也是既定事实。
“嗯。”迟焰轻应声：“虎哥不用在这里陪，早点回去吧，拜托你事，还要多费心。”
程虎点点头，但对于从医院离开还是有点犹豫：
“你个人在这里行吗？顾已不是去外地吗？要不要和你起，有个事儿也好照应下。”
“不用。”迟焰说：“有护工在，不会有事儿，有什需要再给你打电话，不会客气。”
程虎拍拍他肩膀：
顾青晖躺在床上，呼吸很粗，额头上有处青紫，脸上和手上都有擦伤，看着这些伤，迟焰也能想象到他摔不止下，他应该在地上挣扎很长段时间，最后才妥协，或者说昏迷。
迟焰甚至可以想到，昨天夜里顾青晖定想过死。
他是个骄傲人，从个公司掌权人变成失去双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残疾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和任何人都能如沐春风，可是又有谁能真不在意呢？
曾经翻手云覆手雨人物，如今却连扇窗户都关不上，甚至都不能从地上爬起来，这样认知是会压垮个人。
即便他已经如此生活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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