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或许，也根本没有人相信。
同事报
警，警察过来时候那把手术刀还在程让手里握着，程让被制服在地板上，和贺青死不瞑目脸正对着，那尚未闭上眼睛里都是怨恨。
程让有些不知所措，纵然他因为打架进过警局可毕竟事出有因，和如今所谓人命比起来根本不值
提，他希望程林遇跟他说说话，哪怕只是句‘别怕’，可程林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抱着贺青尸体痛不欲生。于是程让便自
安慰，告诉自己警察把自己带走是对，毕竟自己是现场唯证人，等他们调查清楚，找到真正凶手，自己也就清白。
他不怪程林遇，他只是被眼前切吓到，他那
爱贺青，只是时之间失去理智，只是情急之下反应，他只是没想那多。
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想明白。
为自己只是午睡，却不想竟然睡到第二天清晨。
他不知道为什自己会出现在客厅里，不知道为什那把陆斯闻送给他手术刀会被自己握在手中，不知道为什房间狼藉，不知道为什贺青躺在地上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他们两个人都满身是血。
“妈。”程让扑过去叫贺青，才发现贺青脖颈处动脉被人割断，满地血都是来自于贺青身体，她身体都已经僵硬。
贺青死。
程让直至现在都没有办法形容出当时心情，连那段记忆都是空白，他好像抱住贺青，也好像根本没有动，直到房门打开，程林遇和他同事起出现在门口。
他会想明白。
他会相信自己，像之前每次样，告诉自己：“相信你。”
切都会好起来，定会。
可是程让在拘留期间，程林遇没有来看过自己次，贺家人也没有来看过自己，他像是又回到中学时期，像被家人遗忘在这里，能记得自己只有警察，他已经忘记进过审讯室多少次，忘记自己坐在那个审讯椅上多久，更记不得他将那天事情反反复复地说过多少次。
只是好像没有人相信。
太过于意外，以至于程林遇站在玄关处像是被钉在原地样，等他反应过来几乎走不动，近乎是爬着过来抱住贺青，哭得撕心裂肺，看着程让眼神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
“小让，你……你妈就算最近再怎不正常，你也不能……”
那刻程让几乎听不懂程林遇在说什。
“爸……”程让不解看着他：“你什意思，没有……”
程林遇没说话，可程让从他眼神中读到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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