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缓过
晕眩带来
不适感，往前走两步，看着顾执：
“
给你留饭，要不要吃？”
那
刻，沈念在顾执眼睛里看到明显，来不及遮掩诧异，似是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沈念也看着他，将他脸上惊讶全部看到眼里，他更加确信自己看透顾执，在这样个他畏惧黑夜里，自己伸出手给他点点温暖，哪怕只是碗自己没吃完饭，他都不能如以往样，坚决说不要。
他们都是脆弱，对温暖毫无抵抗力。
没有什
比他个人更可怕事情。
雨并不大，但这样雨通常不会立刻停下来，断断续续能下整个晚上，沈念慢悠悠从廊下回到北屋，不出所料，害怕下雨打雷顾执还是在他曾经最能给他安全感位置，沈念开灯在门口站会儿，然后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他应该躺下，却没有，就那双腿垂放在床边。
几秒后有人抓住他脚腕，沈念点也不意外，但他还是垂眸看眼，依然和前几次样抓很紧，紧到他关节都泛着青白，沈念其实也觉得有点痛，但他并不在乎，任由他握着。
在这个他们都不太喜欢下雨天里，能有人陪在身边，即使是不太喜欢人，也是种慰藉。
顾执也定这想，不然他不会像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样抓着自己。
即便这个人曾经是对手。
“不吃。”顾执说完这句话就要离开，沈念对这样拒绝也没有意外，如果是个人他都相信，那就是傻子，但沈念也没拦着他离开，在沉默几秒跟着走出去。
雨还没有停，只是不像刚才那急切，屋门打开时候，扑面而来凉气让沈念觉得冷，顾执比他穿还少，可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雨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样。他应该是打算要走，是外
雨下有点久，久到沈念都觉得有些困，他难得吃不少，此时整个人都懒懒，倦倦，只是顾执抓着自己姿势让他连躺下去都觉得有些困难，所以也只能强撑着。
这场雨直下到半夜，玻璃窗不再被雨滴敲响时候，沈念也靠在墙壁上睡着，迷迷糊糊他觉得有个人出现在房间里，又放缓脚步往门口地方走去，沈念猛然惊醒才意识到不是梦，是顾执从床下爬出来，正打开门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沈念站起来，或许是太急切，以至于他有瞬间晕眩。
顾执似是也没想到沈念会叫自己，回过头来看他，眼睛里防备很清晰：
“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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