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吧，”安芸说，“就你造那些孽……早晚被人给阉
。”
“靠，最毒妇人心啊你。”
“
洪山铁T。”
“铁T真
没
个好东西……”
“打住，”唐蘅在琴弦上扫下，“继续吧。”
“滚。”
他俩吃饱喝足后，三人开始排练。十二月号是周黑鸭校园乐队大赛开始第天。湖士脱不出所料地通过海选，五十只乐队分成五组进行现场演出，下周五，他们就要登台比赛。
唐蘅并不觉得紧张，毕竟他们已经有太多登台演出经验。倒是蒋亚反常态地勤奋起来，天天打电话问他和安芸去不去排练。
“蒋亚！”安芸放下贝斯，抬手抹把脑门上汗，“你今天怎
？”“没怎啊。”
唐蘅说：“这里你打错第三次。”
长敬酒，“先走。”
其实唐蘅也不知道为什，伯母和大伯是分开坐。按说这种场合夫妻俩应该坐在起，就像安教授家。张院长生日宴摆四桌，大伯坐在张院长那桌，而伯母却坐在离他们最远桌子上。
可能是伯母不想和他们交际。唐蘅听大伯抱怨过她对人情来往太冷淡，“她呀，心思全用在猫猫狗狗身上！”
唐蘅回家洗个澡，把在饭店染上烟味饭味洗掉，换上新毛衣。然后他背起吉他，坐地铁去排练室。
蒋亚和安芸正在吃披萨，见唐蘅，安芸骂道：“你他妈怎溜得那快？”
他们排练是达达乐队《南方》，打算比赛时候就唱这首。其实这歌并不好唱，倒不是说技巧有多复杂，而是主唱彭坦声音实在太纯净太有辨识度，老布提醒他们说，小心搞成个低配山寨版。
但他们三个致决定就唱这首，因为喜欢。并且《南方》唱正是武汉，也合适。
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
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那里总
“好好好，错，”蒋亚举手投降，“露露昨天半夜跑家发疯。”
“露露？”唐蘅愣下，才想起是蒋亚已经分手前女友，“她干什？”
“能干什，倾诉思念之苦呗。”
安芸翻个白眼。
“真，”蒋亚满脸无辜，“也没想到魅力这大啊。”
“废话，”唐蘅说，“他们能吃到下午三点。”
“你叫上啊！走时候又被老头训半天！”
“看你在敬酒。”
“就他妈有病，”安芸烦躁道，“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没见过带着女儿敬酒！”
“安哥，”蒋亚大口咀嚼着披萨，“看你爸早就把你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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