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将头摇得更快
，小声道：“太后待婢子甚好。”
她跟在太后身边，没有吃过苦，太后不怎
派事与她，多半是能看到她，能让她陪着便好。虽晚晚要她守夜，其实，夜间甚少唤她，总让她睡到天明。绿竹心思细，太后对她好，她都记在心里，于是她对太后，也很忠贞，绝不会背叛她。
绿竹方
说罢，便觉太后
身子靠近。太后身子温热柔软，点也不冷。绿竹不由惊讶，太后不冷，她骗她。
她耳边，又响起太后声音，太后道：“既然
待你好，你也不怕，为何你却如此拘束？”
绿竹本就紧张，听她这质问，便更紧张，连看都不敢看太后眼，低垂着头，颤声道：“婢子、婢子……”
绿竹顿觉奇怪，太后并非体贴之人，她动怒之时，能使合宫上下皆不得安宁，初来长门宫时，碗饭不合心意，都能责罚全部宫人。又怎会不愿搅扰宫人歇息，便自己受冻。
“你上来。”太后又道。
绿竹意外，忙道：“婢子不敢。”
太后声音冷两分，又道：“你上来。”
绿竹不敢拒绝，可她还是有些害怕太后，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脱去裙裳，只余里衣，而后爬上床，掀开锦被角，身体僵直地躺进去。
殿外有张小榻，是守夜宫人所卧。守夜宫人多是轮流，但太后却令绿竹守夜，接连三年，都未换过人。
今夜，绿竹依旧睡在殿外小榻上。
太后平躺在床上，不住回忆绿竹解下衣衫后，所现出风情，不想这小宫娥不知不觉间已长出风采来。太后不由责备自己疏忽，竟未留意到鲜果成熟。
不过眼下，也不迟。
太后翻个身，唤道：“绿竹。”
她从来都是柔弱胆怯，偏生太后知她
她在她面前，总这般小心畏惧。太后平日不觉如何，眼下却觉不悦。床前点盏灯，灯光映照，依稀可见这胆小小宫娥将双眸闭得紧紧，光是看着，都知她正害怕。
太后不知怎，就想到，她昨夜在皇帝床上，可也这般害怕？
这想，她便生起气来，道：“你怕？”
绿竹忙摇头。
太后神色缓缓，问道：“待你不好？”
外头应声，接着是窸窸窣窣起榻声，太后笑下，又复冷峻模样。不过片刻，绿竹便绕过屏风，入内殿。
她在床前跪下，恭敬道：“太后有何吩咐？”
“冷。”太后道。
绿竹惊，有些无措：“婢子令人再取床锦被来。”
“不必。”太后平静道：“不必搅扰宫人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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