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迟疑，他闭上眼，张开双手，往前
倒，直接扑入湖水里。
冰凉蚀骨
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姜白收拢双手，交叠着护在胸前，任自己不停往下坠。
既然，改变不
这不断轮回宿命，那就由他自己，来决定死亡方式。
姜白什
都没想，他十分平静。
哗啦。
他拽着苏戈破水而出。
眨掉睫毛上水珠，姜白打量着世界，天，还是那片天，树还是那些树。
什都没有变，没有什被改变，切按着命运轨迹，继续运动着。
姜白望着安静湖面，眼底流动着晦暗不明光，几秒后，他做决定，薄唇微动。
“跳吧。”
——扑通。
苏戈应声跳进湖里，激起巨大浪花，他记得上次要求，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自己沉沉地沉底。
有着潜水服保护，这次他丝毫不觉得冷。但是……他心底忍不住想，这可是冬天湖水唉，不穿潜水服，姜白真不怕冷？
丝毫不觉得冷，气息还未喘匀，断断续续吐字：“抱、抱歉，路上堵车，
没、没来晚吧？”
姜白眼睛笑得微微眯起，递潜水服给苏戈：“没有。”
其实姜白记不清详细时间，只记得400多年前，他穿过这片湖水时，天很冷，也很亮，人不是那多。
苏戈点头接过，往纸袋里瞅眼，图案极其花哨，是他风格。
他扬起笑容，顺嘴问：“还和上次样？”
姜白嘴角勾下，他将苏戈送到岸上，随后自己也爬上岸。
“你先走吧。”还是和上次样，姜白对苏戈说，“要个人再待会儿。”
苏戈脱掉潜水服。
有过上次经验，他这次没再担心姜白会做傻事，虽然心里对姜白行为举止感到好奇，他却贴心没有问出口，挥手离开。
目送苏戈走远，姜白折回湖边。
咚！
苏戈正分神，姜白脱掉外套，姿势完美地跳下水。
水下世界和陆地全然不同，晃荡水流隔绝天光云影，只有若有若无光照着亮。
姜白像尾游刃有余鱼，快速在水下找到苏戈，拖住他下坠身体，轻松带着他突破水面。
这次。
姜白点头：“还和上次样。”
苏戈翻下纸袋，只有套潜水服，他又往姜白身后望，长凳上空空如也，没有第二个纸袋。
嘴唇动动，苏戈还是将疑惑咽回去，没有问姜白为何不穿。
这个永远气定神闲漂亮青年，直是这奇怪。
两人路沉默着走到湖边，苏戈利落套上潜水服，随后侧目等着姜白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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