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程俊良有点急切：“但
定会还钱
，大家愿意借给，都记得这份恩情，就是不会那
快……”
看着程俊良身上那件洗得已经发白衬衫，齐溪心里也不太好受：“总共灭失证据欠条里是多少金额？”
“十二万……”
饶是知道这数额大概不小，听这数字，齐溪还是忍不住倒吸
口凉气，像程俊良这样在小所开始自己职业生涯实习律师，很可能不吃不喝，也得两年才有这些税后收入，更何况程俊良还有房租、吃饭交通等等成本要承担……
竞合这样大所都要考核英语，根本进不去，想着快点挣钱养家，所以就找家小所入职，虽说比较小，但入职条件表示除底薪外，案子里还有分成，听起来自由度也挺大，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挣钱不会比大所差。”
“可入职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太简单，小所能接到都是小案子，像们这样新律师就更别说还能拓展案源。就那些鸡毛蒜皮民事小案子，有时候跑前跑后忙死累死，结果当事人可能突然撤诉，或者赖账，或者案子无法推进，总之是地鸡毛，钱也没挣着几个……”
……
随着程俊良讲述，齐溪和顾衍才解程俊良借钱真相——
他好不容易接到个借款纠纷案件，标额虽小，但胜在有借条，资金流转也有明确证据，是个相对而言比较好打官司，只需要按部就班走完流程就行，可问题就出在这借条上。
“你说就差万块，那你问同学们已经共借十万？”
程俊良低下头：“问其余同学还有亲戚借共将近五万。
“客户把借条原件给，就放在桌上，结果那几天正好帮带教律师整理卷宗，也不知道怎，那借条原件就被弄丢，怎找都找不着。”
程俊良垂下视线，脸羞愧难当：“现在案子因为借条原件损毁，面临败诉风险，客户要求把这钱赔出来，不然就要来律所拉横幅闹事，这客户甚至找人人肉爸妈联系方式，打电话骚扰他们要求立刻把钱赔出来……”
齐溪这下终于有些明白过来：“所以大家问你借钱原因，你死活不说是因为觉得太没面子？”
程俊良默认齐溪话：“这种事传出去太难听，而且犯这样低级错误，确实是问题。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借钱原因，也本可以骗大家说家人突然生病急用钱这种话，但不想骗人。”
“所以你就选择支支吾吾什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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