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
几下，双手被牢牢反绑着，腰上也缠好几圈手腕粗
绳子，要多结实有多结实，根本不是闹着玩。
凌妙妙额头上沁出
层薄汗来。
“陶荧师父还没来吗……”几个小鬼偷眼看她，见她醒过来，惴惴不安，“师父不是说如果这个时辰还等不到他，就……”
另个小鬼也忍不住，回头悄悄地看着老头：“就先步开始仪式。”
老头佝偻着背，摸摸胡子，又踱几个圈，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他手挥：“仪式开始！”
双手带大，因常年忙于制香，双目熏出顽疾，还落下头晕毛病。她熬那
多年，家里才过上好日子，本来，本来不用再如此拼命……”
他走近几步，欺近柳拂衣，身上黑气不住地被九玄收妖塔吸进去，却似乎毫无察觉，“你知道她被强迫制香时多大年纪吗？六十五岁，足足六十五岁，若生在富贵人家，早该颐享天年，可是她却被赵沁茹亲信，强行抓来赶制香篆……她身体每况愈下，大庆前晚那个夜里，她昏倒在制香房里，不慎碰落烛台……”
柳拂衣闭闭眼，感到阵眩晕：“陶虞氏可是死于意外？”
怨灵发出阵尖利笑声：“大火烧天夜，烧死她，烧尽陶虞氏辛辛苦苦攒下基业……”
他声音有些变调，仿佛沾湿漉漉潮气：“第二日，
拉着哭哭啼啼小六去兴善寺讨副棺材，却发现那里热热闹闹办着大庆，侍卫将们,bao打顿，扔进寺外，说没有赶出香篆，赵妃失面子，没有追责已是幸运，还敢来讨要赏钱……”
那个被端阳帝姬描绘无数次神秘仪式，就在这样仓促条件下，毫无征兆、毫无准备地再次开始，在场所有怨灵纷纷跪伏下来。
“神女——”
“神女——”
时间
柳拂衣双目澄明，定定地望着他：“所以，你花多年假造身份，改头换面，想方设法混进宫里，让赵沁茹女儿受烈火焚烧之痛，也想让她尝尝痛失所爱滋味？”
妙妙醒来时，发觉自己被绑在高高架子上。不远处即是熟悉供桌和佛像，她现在不需抬头，就能跟佛祖面对面。
抬眼望去，头顶朵巨大十瓣莲花彩绘，花瓣赤红如血，层层叠叠铺开，背景幽蓝，深沉莫测。
下面堆满捆捆柴火，老头和众其他怨灵聚在起商议些什，发出切切察察声音。
她现在就像是架子上熟鸭子，看着厨师们扎堆讨论下步该用木果烤还是碳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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