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浅浅地吸
口气，说。
“所
昨晚拿出相机时，他曾经和陆难说，想保存共同记忆。
人
生时长有限，只味追求“意义”，未免也有些太过空泛。逝去时间再无法重来，真正在累积人生厚度，恰恰正是段又段记忆。
林与鹤说：“不管做什
，那些经历组成
。好像过于追求意义，反而错过很多。”
“就像想太多以后，反而忽略现在。”
永远在担忧以后，就永远是场空。
最简单愿望，也是最奢侈祝福。
系完红绸，两个人就动身准备下山。古松旁虽然有队伍聚集，但总体人数并不多，下山路上，长长石阶道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与鹤回头望眼，从这个角度，远远还能望见粗壮高大古树，和飘扬着被风吹动红。
“以前直觉得……”他斟酌着，说，“觉得节日、纪念日、仪式之类事情，都没什意义。”
“可能有时候会去参与，但参与与否，对来说好像也没什不同。”
业余爱好者，也很难抵挡全景魅力。
无人机操作并不难，起初林与鹤刚接过操纵杆时，机器还有些摇晃，但很快就平稳下来。
航拍器高高升起，俯瞰着山林野溪，拍下壮阔景色。
拍下最高处并肩两人。
他们在山顶巨石旁待两个多小时才离开，踩着小路，去白山另侧古松。
垂在身侧手指微微热，随即就被男人温暖干燥手掌握住。
林与鹤笑笑，有些赧然，但还是道。
“说这多，其实就是想说，今天和哥哥起做事，很开心。”
起爬山开心，起拍照开心，起在陌生、熟悉环境中创造回忆，很开心。
开心重过意义，今天重过明天。
陆难和他起走在长到望不见尽头空旷石阶上，听着人讲。
“现在呢？”陆难问。
林与鹤吸口气。
“现在开始想，好像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尽管昨晚醉酒经历让林与鹤耻于回想，但其中有句话，其实说得挺好。
古松年岁已久，树干粗壮到足要三人合抱，矮处树杈上系着无数鲜艳红绸，都是来这祈福人挂上去。
古松这边人流明显比巨石旁多出许多，聚成只不长不短队伍。两个人等会才排到，他们同上前，将红绸系上去。
清风拂来，吹得红绸扬起。
绸缎上是林与鹤自己写字，面是“平安”，面是“快乐”。
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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