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朱红色
门前，面面相觑。
株幼草丛石缝中钻出，在冬风里不断摇曳。
顾风简松开宋初昭手，深深看
她眼，说：“你进去吧。”
宋初昭瞬间感觉身体冷下来
地上又出现两行脚印，只是这次离得近。
顾风简低低唤道：“昭昭。”
“你这样叫，好像
是你小辈。”宋初昭说，“只有长辈才这样叫。”
顾风简：“这样叫，觉得你是亲近人。”
宋初昭没坚持，说：“哦。那随你吧。”
宋初昭急急停住，好像在做什
好玩事儿，见被他发现，仰起头，冲他笑下。
和风化雪。
顾风简也笑。他伸出手，问道：“冷吗？”
宋初昭摇头：“不冷！玩得满身大汗！”
顾风简暗示说：“手是冷。”
：“诶。”
顾风简在前边走着，留下排低凹印记。行较小些步子，隔着半米距离，印在他旁边。
宋初昭埋头走段，默默后退两步，移到他身后，用脚踏着他走过痕迹，个个踩上去。
她发现顾风简步子迈得比她要缓，也比她要大。
她踩在被踏平痕迹上，低头看着路面。看见顾风简黑色鞋子上沾白色雪花，前端是白白片。也看见白茫茫道路，蔓延向望不到尽头边际。
片刻后，宋初昭试探道：“简简？”
顾风简闷笑出声：“字谦培。你先前不是叫五哥吗？”
宋初昭：“……”那声便宜五哥，还是算吧。
两人牵着手，穿过茫茫雪地，来到贺府门口。
宋初昭竟觉得，这段路比去时要短，以致于看见门口那挂着红绸石像时，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到家。
宋初昭迟疑下，扭捏道：“这样不好吧？”
顾风简还是伸着手，坚持道：“想牵着你。”
宋初昭犹豫片刻，还是将手递过去。
顾风简手分明是暖，还带着点湿润。倒是她手，因为直策着缰绳，被冻得快要失去感觉。手心也有片磨损，被他握，带着丝火辣辣痛感。
顾风简握住她手，揣进袖子里，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她回头望眼。
两人只走出条道来，好像这样可以去到同个地方，不会有分别时候。
路上极其安静。
顾风简想抓住身边人，右侧却是空。他继续领头走段，最后还是停下来，回头去找宋初昭。
顾风简本以为宋初昭是与他拉远距离，这停顿，才发现宋初昭就紧紧跟在他身后，个晃荡，差点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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