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抬眸，昨夜梦中所见
浮现在脑海中。
本该离开圣城
她，为什
会出现在这里？
他次次放她走，她偏偏次次回来。
暗道深处，阵脚步轻响。
毕娑身影出现在洞口处，花豹听到脚步声，耸身上前，他扔出块熟肉引开花豹，抬脚走进石洞，看清洞内情景，眼睛张大。
瑶英朝他微笑，轻声问：“法师，有没有好受点？”
他沉默不语。
瑶英看他像是还没清醒，不问
，靠坐在石台边，时不时凑过去端详他脸色，怕他晕过去。
夜过去，头顶月华渐渐淡去，浅青曦光漏进石洞，罩下地光斑。
泉水依然温热，昙摩罗伽调息毕，睁眼，目光扫过石台，蓦地凝定住。
磷光浮动，时不时发出两声示威似闷响。
瑶英抬头四顾，她分不清那些七拐八绕暗道，这会儿天又黑，密道里没有点灯，没人指引话，她可能会迷路。
况且昙摩罗伽现在这副模样，她最好陪着他，等他清醒过来。
瑶英无奈地叹口气，随手抓起石桌上件叠放整齐袈裟展开拢在身上，走到石桌前，摸出打火石，费半天劲儿才点燃木屑。
石洞里备有炭盆，看来昙摩罗伽经常在这里泡热泉。
瑶英倚在石台旁，身上穿件明显过于宽大僧衣，长发披散，双颊晕红，手臂上戴串佛珠。
昙摩罗伽坐在池中，赤着身子，垂眸看她，察觉到他视线，抬眸瞥他眼。
毕娑身上个激灵，放下手
几缕长发落进池中，发尾濡湿，纠缠在块，湿漉漉，发丝随水荡漾，轻柔地缠住他胳膊，扫过他赤着胸膛。
他视线顺着发丝往上移动。
漆黑柔亮发顶，饱满光洁额头，卷翘长睫，雪腻鼻尖，微微嘟着唇，纤巧下巴……少女趴在石台边，枕着胳膊，闭目酣睡，满头如墨长发披散开来，铺满半边石台。
她身上穿着件宽大僧衣，袖摆滑落，半边羊脂般胳膊露在外面，臂上紧紧笼着串温润清凉菩提持珠。
这不是梦。
火光腾起，她身上湿黏黏难受，回头看眼昙摩罗伽，他盘坐在池中，点声息都没有。
她把火盆挪到角落里，躲在块凸起巨石后，脱下湿透衣衫，披上袈裟，然后捡起昙摩罗伽刚才脱下袈裟，架在火盆边烘烤。
炭火哔啵燃烧，她身上暖和过来，起身回到石台边，沾湿张帕子，按在昙摩罗伽唇上，轻轻按压。
昙摩罗伽睁开双眼，碧眸直直地看着她。
柔软指尖轻轻拂过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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