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淡淡地道：“不用，阿史那将军知道这些药是给谁
。”
“要留下帖子吗？”
“不必，就说是商队送。”
瑶英回头看
眼那座座静静伫立在日光中佛塔，提缰绳，拨马转身。
出家人不打诳语。
她戴着昙摩罗伽送她佛珠。
今早，般若告诉她，每年法会都会有信众请求佛子赐福，昙摩罗伽命王寺施予百姓衣食、钱帛或是经书，但是从未将他贴身之物送出。
瑶英立在栏杆前，遥望王寺方向，笑
笑。
“
写封信交给使者，等莫毗多从战场上回来，他就会知道答复。”
“不再考虑考虑？莫毗多不急着你回应，他可以等。”
“你们说什
？”
“没什……”瑶英握紧缰绳，双眸无神，“阿兄，们该走。”
李仲虔眸中闪过抹异色，点点头。
“好。”
兄妹二人回绸缎铺子，行李早就打点好，瑶英来圣城，就是为带李仲虔来见昙摩罗伽，顺便处理些和王庭合作公务，昙摩罗伽在夜之间批复所有和高昌有关公文，赎买俘虏奴隶事也并解决，就像是在催促她走样，剩下事可以交给商队料理，她无需再逗留。
着去找佛珠，无意间碰到包东西，睁开眼睛。
帕子被他碰开，色如琥珀刺蜜洒落出来，屋中闷热，已经黏结成团。
她知道他爱吃刺蜜，特意给他买。
昙摩罗伽垂眸，把帕子包好，塞回枕畔，找到佛珠，紧紧握住，闭目静坐。
清风袅袅，香烟细细。
她从未想过，昙摩罗伽居然会骗她。
……
两人日夜兼程，路上所经部落城镇都提前接到消息，为他们备马匹干粮。
瑶英每到处驿舍，就会有人往圣城送信，告知圣城
瑶英摇头，“已经决定。”
她写好信，让亲兵送出去。
兄妹两人撇下商队，即刻启程。
走之前，瑶英吩咐亲兵把她这段时日收集药材送去毕娑府上。
“公主，要留什口信吗？”
李仲虔问：“乌吉里部使者在等你答复，你看怎打发他们？”
瑶英神思恍惚。
李仲虔皱眉，又问遍。
“莫毗多提亲，你打算怎回复？”
瑶英回过神，抬手掠掠发鬓，感觉到臂上微凉。
……
瑶英骑马离王寺，前方蹄声如雷，骑快马飞奔过来，停在她身侧。
“你去王寺干什？佛子召见你？”
李仲虔双眉紧皱，问。
瑶英摇摇头，面色发白，轻声道：“不是佛子召见，是来求见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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